導致如今東越的情況自己完全是兩眼一抹黑,子嬰就是再有急智也難以在不知敵我詳細情形的情況之下作出決策。
“大將軍真是高看子嬰了,于此事嬰也是有些一籌莫展。”子嬰搖搖頭嘆息說道:“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如今我軍知己不知彼,貿然行事實難成事。”
“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東甌之亂能夠盡快平息下來。”王翦長嘆一聲,表情有些落寞的說道。
離開了王翦的軍帳,子嬰一路上都在冥思苦想平定東越之策。
如今可以利用的情報,便只有明面上王翦和自己所說的那些信息,實在是太少了,若是憑借這些信息去做決策,恐怕會白白葬送了這些秦軍。
然而墨門的觸角并沒有伸到這些“蠻夷之地”自己也無法從墨門的情報網中獲取更多的消息。
“必須要知道更多越地的詳細情形。”子嬰心中思忖到。
王翦先前與越人部落的聯系,一直是靠定居在會稽的越人遺民。為了方便聯系,一些經常出入山林同越人聯系的遺民便直接留在了軍營之中。
回到自己的軍帳,子嬰便派人去請來了一名越人遺民。
“你叫什么名字?”子嬰上下打量了幾眼之后,出聲問道。
“小民名叫胡方,家住會稽城北,以同山中越民做一些買賣為生,家中有兩個孩子,父母俱亡。”
這名居住在會稽的越人遺民,在來的路上從軍士的口中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多么的顯赫。堂堂大秦的一位封君,論身份之尊崇,還在一軍統帥王翦之上。
他這一輩子,之前見過的最大的官員便是曾經遠遠地看了一眼會稽的縣令。
面對子嬰難免有些忐忑不安,來的路上早就想好了子嬰若是問到這些問題應該怎么回答。
然而等到了地方,一見子嬰本人,還是有些許緊張。子嬰一問話,便把之前想好的所有回答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子嬰一聽,笑著說道:“你莫要緊張,去往東甌部落的道路,你可知曉?”
這人當即連連點頭道:“知道,東甌部落是距離會稽最近的大部落,平日里進行貿易我大多數都會經過東甌部落主城。”
子嬰一聽這話,立時回問道:“難道越人在這山林之中也建有城池?”
“東甌部落民眾甚廣,數以十萬計,共分二十余寨。東甌君所在的寨子,越人們自稱主城,有時也叫東甌城,但是不過是個大點的寨子罷了。”這胡方立馬解釋道。
子嬰一聽也明白了,這些越人想必還是保留著當年稱霸江淮地帶時期的傳統叫法,故而稱呼自己所在的山寨為城。
搞明白了這一點,子嬰當即吩咐道:“你去幫我找上幾身越人穿的衣服,今天晚上便由你帶路我們一同去東甌部落看看!”
子嬰的話,這人不敢不聽,不說他的身份,單憑自己的妻兒老小還會稽城中就不敢不從。
好在他平日里與林中越人多有來往,家中越人傳統服飾也有幾件。當下在子嬰侍衛的護送下返回家中,為子嬰帶來了數件越人的傳統服飾。
當晚子嬰和四名侍衛一起,換上越人的衣服,由胡方為向導,悄悄的出了軍營向這山林中而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過來服侍子嬰洗漱的雪姬方才發現子嬰已經不再軍營之中,從留在案上的一份留信上方才得知子嬰已經去往了越人部落,叫他們勿要擔心。
不辭而別,也是沒有辦法之事,若是直接告訴王翦自己想要去越人部落探訪一番,絕對會被王翦拒絕,到那時恐怕就走不了了。
至于雪姬和夏可,子嬰是不敢帶,誰這道越人部落是個什么情況,帶著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進去,萬一出點什么事可就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