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子嬰將她救下,自己這一幫人,哪怕能活著回去,也難逃性命。
在狼匕的命令下,一幫殺紅了眼的越人武士當下便一窩蜂的向著那女子殺去。
子嬰之所以在動用墨子劍之后能夠占據優勢,主要是憑借了靈活多變的劍法和不斷挪移的身形。
然而子嬰一人可以憑此不被越人圍住,并不斷地將他們擊殺,然而這個女子可是沒有多少武藝在身,若是越人們不計傷亡的想要先將這女子除去,子嬰也難以護其周全。
為了不讓越人傷到她,子嬰也只能擋在了他的身前,再次與越人正面相抗。
如此一來子嬰頓時壓力大增,不一會身上便被劃出數道淺淺的傷口。
子嬰眉頭微皺,自己若是不顧這女子的死活,自然可以安然無恙,甚至將這些越人全部磨死都不無可能。
然而如此一來這女子必然會被這些越人所殺。
“公子,莫要顧我!”這女子此時突然從地上再次摸起一把戰刀,精巧的小臉透著堅毅說道:“我已經拖累公子折損數人,公子還是先走一步吧!”
“老老實實閉嘴。”子嬰皺了皺眉眉頭說道:“乖乖的站那別動。”
說著話,一名越人武士趁著子嬰略一分心,便突破了子嬰的防線來到子嬰身后,子嬰趕忙回身一劍將其刺死,然而這一個轉身之際,子嬰的后背上再次添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如此被子嬰護在身后的女子,更是不敢出聲。
看著在自己前方抵死不退的子嬰,在她的心中也是有一道莫名的情緒開始滋生蔓延。
“這個公子,為了自己不但侍衛全部被殺,現在連累的他也有可能殞命于此,倘若自己一死,估計這些越人絕對奈何不了他吧。”
這女子心中想到,先前子嬰獨戰這一群人的局勢自己也是看到了,若不是因為護住自己,恐怕絕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想到這里這女子眉目一緊,便持刀脫離了子嬰的護衛,向著越人沖去。
女子的舉動,子嬰自然是第一時間察覺,當即形隨意走在越人的刀芒籠罩女子之前將其當下,只不過如此一來更是空當大開,幾名越人橫刀向著空門大開的子嬰砍來。
這女子的舉動子嬰自然知曉她要做什么,分明是想犧牲自己,讓子嬰騰出手來。感動之余心中由衷的感慨了一句:“果然胸大無腦!”
見自己的舉動不但未能幫到子嬰,反而讓子嬰陷入了更為驚險的境地,這女子心中更是內疚無比。
奮力一腳踢起一具腳下的越人尸體,暫時將越人的前沖之時擋住,四周環顧了一圈,目光一定便便一把抱住這越人女子的細腰,在所有人震驚的眼光中,向著河邊前沖數步,一躍跳入了一側滾滾的大河之中。
按這條河的位置,應該是如今的甌江主干。
哪怕在當今,甌江也是浙江省內僅次于錢塘江的第二大江,水量極其豐沛,更何況在植被沒有經過一點破壞的戰國時代了,流水十分湍急。
況且如今正處春夏之交,前些時日剛剛淋過兩場大雨,甌江的水位水流更是湍急,這種情況下哪怕從小熟悉水性的越人也不敢貿然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