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雖然平時從不干預政事,然而誰也無法否認他在部落中的巨大影響力,此刻洛天有些發飆就連目無余子的鄒平也有些懼意,不敢反駁他的決定。
自然,將騶靈送到秦軍的提議,便暫且擱置了下來。
當晚騶靈自然是住在自己原本的宮殿內,而子嬰也被越人安排到了一間極為舒適的客房歇息。
要說越人的傷藥可真是不錯,大巫醫給子嬰敷上了他自制的藥膏后,子嬰這會后背一片清涼。
想必是越人們平日里狩獵,在與豺狼虎豹的爭斗中經常受傷,故而在傷藥上研究得比較深。
若是想辦法把方子搞到,定然可以大大減少士卒的傷亡。
自打出了秦營,便一直風餐露宿,子嬰也好長時間沒有睡個好覺了,剛要躺下便聽門外有敲門之聲響起。
子嬰開門一看,來人竟然是騶靈。
此刻騶靈已經換下了之前穿著的皮制衣物,而是套上了一身麻布制成的,接縫處出都沒有緝邊外衣,來到這個時代也有十幾年了,子嬰認得這應該便是五服中最重的斬衰了。
看來越人雖然地處蠻荒,然而許多禮典也保留了下來。
斬衰的里面騶靈也穿著一身素白的深衣,一頭秀發順服的鋪在背后,一眼看去更是嬌弱無比。
“你的傷怎么樣了?”深夜到一個男子房間,饒是越人民風較為開放,騶靈此刻也有些羞赧,說話的聲音也是若有若無的。
“已經無甚大礙,不信你看看。”因為后背有傷的緣故,子嬰穿的也是寬松,說著話子嬰便順手把自己的衣服掀起,漏出了自己整個背部。
子嬰潛意識里受前世影響太深,沒覺得看個脊梁有什么不妥,而且之前逃亡的時候,騶靈更是看了無數次了。
然而在這么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孤男寡女的把衣服一掀多少有點曖昧。
子嬰親昵的舉動更是讓騶靈當時便羞紅了臉,看了一眼子嬰的傷口,見確實已經止住了血。
放下心來的騶靈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扭頭跑出了子嬰暫住的小院。
送走了騶靈,子嬰剛躺下還沒睡著,怎知門外再次響起了敲擊之聲。
“難道這小姑娘又回來了想晚上住這?”由于有過和騶靈肌膚相親的經歷,子嬰不禁的往香艷之處想了想。
“唉,可惜傷還沒好!”
低聲一嘆,子嬰興致勃勃的起身打開房門,一看立在外面的竟然是一個面紅齒白的童子,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
“我叫洛光,是我爺爺叫我過來的。”一見子嬰門口的孩童便張口自報姓名。
“不知令祖是?”子嬰疑問道。
“我爺爺便是部落的大巫醫,差我來喊你去換藥。”
“換藥?”子嬰雖然不認識自己身上的藥膏是何物制成,然而再怎么著也沒有剛敷上便換藥的道理。
子嬰一尋思變明白了,換藥恐怕只是大巫醫叫自己前去的幌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