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越已經將我東甌團團圍住,如果貴使前來是想要勸降我東甌,那還是免開尊口了!”慶岸說完,洛天知曉騶靈比較缺乏應對這等事件的經驗,便冷著臉回應道。
“非也非也,閩越東甌同屬東越,吾主此次遣吾前來不過是不忍心東甌就此除名罷了!”慶岸一臉惋惜的搖著頭說道。
“這個就不勞閩越擔心了,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哪怕是失敗,我東甌也絕對會咬的你閩越遍體鱗傷。”洛天一臉凜然的回應道:“尊使還是請回吧。”
洛天的話,也贏得了殿內越人們的一致認同,東越在這蒼莽的山林中,與天爭與地斗,以獵殺豺狼虎豹為食,向來不缺乏血勇之人。
殿上眾人紛紛怒目圓睜的看著孤身一人站在東甌大殿上的慶岸。
然而慶岸面對懾人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懼怕,依然面帶微笑的說道:“諸位可能不知道,此番動手的主力可不是我閩越族,而是盤踞在會稽的二十萬秦軍!”
聽到慶岸的話,東甌諸人頓時大驚失色,盤踞在外的秦軍增么會突然間兵發東甌。
難道是閩越人已經歸附了秦國,如果說來秦軍助閩越攻打東甌倒說得過去。
想到了這里,眾人不自覺的便把目光投到了坐在最上首的騶靈身上。
“如果先君仍在,順利的把公主送到秦軍,贈與長安君為妾,恐怕自己如今和閩越的攻守之勢便要異位吧。”
可惜!
“在這我還得恭喜騶靈公主,就連秦國長安君都曾聽聞公主的美色,并專程前來東甌想要一睹為快。
聽聞先東甌君也有意,將公主贈與秦之長安君。”慶岸平心靜氣的說道:“可惜長安君殿下卻死在了東甌境內。”
“什么秦國的長安君死在了東甌!”慶岸話說到了這里,東甌諸人頓時有些魂飛膽破。
如果單單是閩越人,哪怕城破最多也是給閩越人抓去作苦力罷了,但是如今堂堂秦國的長安君死在了自己這里,秦軍含憤而來還會不會給東甌留下一個活口都另說。
就連見多識廣的大巫醫一顆心有是變得忐忑不安,雖然自己絕對沒有下令殺死一名秦軍來人,然而前些日子自己部落里有些混亂有沒有人背著自己,行此等之事自己也說不清楚。
而且哪怕是長安君不是死在東甌人手上,自己也沒有證據來洗清嫌疑,長安君那是何等的身份,恐怕秦軍也不會給你解釋的余地,凡是有嫌疑的一起殺了便是。
想到這里,洛天抬頭看了一眼,自己以為的“秦軍將領王賁”,見子嬰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慶岸。
心中一黯,這次恐怕這位“王賁將軍”恐怕也保不住我們部族了,畢竟死的乃是一位封君,哪怕是他的父親秦軍統帥王翦也必須拿出足夠分量的兇手來向秦王交代。
低嘆一聲,希望這位“王賁將軍”能夠庇護的了騶靈公主吧,如此哪怕東甌覆滅,至少王族血脈不至于斷絕。
不過洛天不知道的是,子嬰的驚詫并不是因為懼怕,而是有點腦子不夠用了。
自己明明活生生的站在這里,怎么在這個閩越使節的嘴里竟然成了一個死人,而且秦軍還為了這個同閩越一起出兵攻打東甌!
沒有搭理驚慌失措的東甌眾人,慶岸自顧自說道:“最遲后天秦軍的先鋒估計就將開到此地,到時候可憐著東甌數百年基業可就毀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