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自己名義上已經歸降了秦軍,作為秦軍的屬軍,把主軍拒之門外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而此時的秦軍對無諸也,也沒有絲毫的客氣,排著隊便進入了閩越營寨。
不知為何無諸雖然在唯唯諾諾的跟隨者彭越,但是看著滿身血跡的秦軍,慢慢的分散到閩越各個軍營之中,突然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仿佛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軍營中這么大的動靜,無諸的第一謀士慶岸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兩日慶岸雖然依然傷勢頗重,然而已經有了慢慢轉好之意。
已經能自己走出帳篷隨便走。
這一出來,看到滿營的秦軍大軍,慶岸當時變臉色巨變。
同樣沒經過戰場廝殺的慶岸,雖然沒有通過秦軍身上的鮮血氣味,發現不同的地方。
然而秦軍的記功方式,他確是清楚地知曉的。只有斬獲敵軍首級才能憑此獲得軍功,被授予爵位。
然而這滿營的秦軍士兵雖然人人染血,但是卻沒有一人身上帶著東甌人的首級!
這一點極為的反常。
再一看秦軍的位置,慶岸更加坐實了自己的想法,秦軍不過是進營就食罷了,哪里需要分散到整個營地每一處。
看到這里心中焦慮萬分的慶岸,顧不上自己的傷勢,趕忙用剩下的一只手扯過一個端著酒壇的閩越衛士。
“大公子在哪里?”慶岸焦急地問道。
“大公子正在同秦軍將領問話。”這員閩越武士自然認出了無諸身邊的大紅人“慶岸”,趕緊把無諸所處的方位指給了慶岸。
此刻的慶岸,根本看不出乃是一個身受重傷的文人,強忍著傷口處傳來的劇痛,飛快的向著無諸的方向奔馳而去。
穿過幾座帳篷的阻礙,遠遠地看見了閩越大公子無諸正小心翼翼的陪同著幾員秦軍將領在營寨之中,緩緩的行走著。
遠遠地無諸、彭越、子嬰自然是已經看到了奔馳而來的慶岸。
無諸看到慶岸如此焦急的前來,定然是由大事發生。趕忙向前一步出生詢問道。
“先生為何如此驚慌。”說著話還不忘給秦軍介紹一番:“此人乃是吾之幕僚慶岸,其人多智堪稱東越諸族之首。”
慶岸一出來,子嬰便心道,不好。
自己的這一計策別人看不出破綻,然而卻不一定能瞞過智計百出的慶岸,猶記得當日在東甌堂上。此人三言兩語便將東甌諸將搞得離心離德,實在是一個危險人物。
“大公子,方才有數名軍士突然倒地,懷疑是中了瘴氣,您還是快過去看看吧。”請按忍著痛,緩緩說道。
必須得先讓大公子離開秦人的身邊,否則秦軍一但發難,無諸定然會被第一時間誅殺,以亂閩越軍心。
“瘴氣”
慶岸的話,讓屋無諸一是一愣,南方雖然多瘴,可不是每個地方都有,而且自己駐扎的營地,自然是早就選好的地方通風臨水,怎么著也不可能有瘴氣。
可慶岸定然不會拿這個顯然十分蹩腳的借口來打趣自己。
唯一的可能便是,慶岸另有他意,瘴氣之說只是給自己提供一個必須離開秦軍的借口罷了。
畢竟哪怕是秦軍也定然聽說過瘴氣的大名,憑借秦軍對江南的不熟悉,定然對瘴氣畏如蛇蝎。
說是閩越大營爆發瘴氣,一可以讓無諸離開秦軍周邊,二是也讓秦軍投鼠忌器,畢竟瘴氣中毒在現在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雖然不明白慶岸把自己引開的緣由是什么,但也不影響無諸對慶岸的信任。
等無諸轉過身來,便已經換上了一副焦慮的的神情。
“諸位將軍,營中爆發瘴氣,如不妥善處置,定然死傷無數,恕無諸不能引導左右,先行處置。
若不無諸令人協助諸位將軍,它處扎營以避瘴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