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以為派遣騶安統領大軍前去抵御南越何如?”騶靈嘗試說道。
雖然騶靈對政務有些一知半解,讓幾人竊取了大權,然而軍隊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他確是知道的,若是沒有了軍隊的撐腰,自己那便真的成了完完全全的傀儡了。
故而提議讓自己的鐵桿支持者騶安統領大軍去抵御南越。
“主君萬萬不可,騶安將軍久居東甌一直沒有和南越人交過手,可知南越人與我東越無論是風俗習慣還是作戰方式差異極大,若是對其不夠了解貿然交手定然是有死無生。”
原先的閩君騶盛危言聳聽道。
東甌位于閩越以北,確實沒有和南越交過手,東越九族里唯一和南越交過手有所了解的便只有領地位于最南端與南越有著大量的交界的閩越了。
故而這會提起南越,騶盛確實是最為權威。
“主君不見,前年秦軍大將任囂統帥十萬大軍,攻伐南越都落的個狼狽而逃的下場嗎!”騶盛長嘆一聲感嘆道:“秦軍的戰斗力諸位應當知曉,如此虎狼之師都不是南越的對手,若是派遣騶安將軍前去,恐怕兇多吉少。”
“我閩越原先久鎮南方,對南越人的作戰方式和習慣頗為熟悉,這次老朽就是拼上這條老命也定會將南越拒之門外!”騶盛慷慨陳詞道。
“主君,舍騶盛將軍我東越絕對無人可以擋住南越。”說話的是先余越部首領騶付:
“我東越可戰精銳總共就那些,實在是經不起損失,若是派遣一個對南越不熟悉的人過去,萬一把這些人折損了,我東越恐怕就得除名了。
騶付說起來甚至有些老淚縱橫的感覺,一個和自己父親一般年紀的老者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騶靈實在有事有些不忍。
而且從幾人的敘述里,抵御南越非騶盛不可,其余的人過去不過是給南越送菜而已。
這一下,讓騶靈也動搖了。
細細一揣摩。幾人說的也不無道理,除了騶盛東越確實沒有人對南越比較熟悉。
“如此便有勞騶盛將軍了,諸位稍等我這就去兵符來。”騶靈糾結了一會,最終開口說道。
雖然知道幾人有可能目的不純,想了又想她還是不敢拿祖宗幾百年的基業去做賭注。
“主君圣明!”騶靈的表態頓時讓幾人喜出望外,只要能夠拿到兵權,騶靈這個越君就真的成為了名義上的吉祥物了。
然而就在騶靈剛剛要轉身回道內室取兵符之時,卻聽到殿外一陣陣唿號聲傳來。
仔細聽來,在其中隱隱聽到“鎮國王”之類的字眼。
鎮國王那可是子嬰的封號,早就伴隨著秦國發達的驛路傳遍全國,騶靈也算是名義上閩中郡的負責人,自然早就得到了消息。
一聽到子嬰的封號,原本回轉的騶靈突然間呆在了原地,一滴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難道是自己思念過度,產生了幻覺。”明知道那個人遠在萬水千山外的咸陽,卻總是仍不住去想他。
情到深處,總是忍不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