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劉邦的那些浪蕩兒,都是沛縣本地人,自然認得這二人是劉邦自幼玩到大的伙伴。
二人很順利的便見到了在山中猶如山大王一般的劉邦。
“二位賢弟怎么一起到這里來了。”劉邦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漢字,雖然年紀不小但是看上去卻沒有多少穩重的架勢。
因為天氣開始轉熱的緣故,直接半露著胸膛側躺在洞中的石榻上。
在當時人的眼中,行為可以說是極為不禮。
“不滿大兄,這一次我們二人是來投奔于大兄的,沛縣我們是待不下去了。”夏侯嬰一臉苦澀的說道。
夏侯嬰說完這句話,劉邦也是十分的好奇,來投奔自己的往往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兇徒,二人在沛縣算是都有著比較體面的工作,怎么會跑到山里來受罪。
“這是何故?”劉邦疑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樊噲長嘆一聲,這才把近一段時間以來沛縣發生的變故,以及自己和夏侯嬰的一些猜測,一一說與劉邦知曉。
劉邦聽著聽著也是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短短的這些時日自己竟然會從一個人人同情的受害者形象,成為了十惡不赦的變態。
“欺人太甚!”劉邦一拳重重的擊打在了石榻之上。:“若是我知道是誰在冒名栽贓于我,吾定然將其碎尸萬段。”
“劫掠鎮國王的不是你?”夏侯嬰疑問道。
“我自逃亡以來,一直潛藏在芒碭山中哪也沒去,又怎么會在鎮國王北上的路上劫掠于他。”劉邦恨恨的說道。
鎮國王遇到惡賊的消息,劉邦倒是沒有懷疑,倘若不是這樣,堂堂鎮國王又怎么會親臨沛縣來和他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子杠上。
定然是有人在頂著他劉邦的名頭行劫掠之事,這才給他招來了這等禍患。
“可如今天下一統,又有何等強人敢于肆意劫掠。”樊噲疑問道。
“那可未必。”夏侯嬰插話道:“前些日子我曾聽聞相鄰的會稽郡那里漫發海捕文書,擒拿前項燕之子項梁與其孫項藉。
聽說項燕之死亦是與鎮國王有關,會不會是這二人因為怨恨鎮國王滅楚,故而意欲截殺鎮國王。
事敗之后,未免暴漏自己的真實身份,便冒以劉季之名。
畢竟在泗水郡內聚眾山林者唯有汝一人而已,先前更是曾大肆宣揚,項梁叔侄知道你劉季的名號并不為奇。”
夏侯嬰這一推斷,頓時讓劉邦和樊噲連連稱是。
如今大秦剛剛一統天下,兵鋒之勝無人能及,一些膽敢冒頭的匪寇早就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大多數是和自己一樣,戰戰兢兢的躲在山林里,生怕被官府發現。
哪敢正大光明的出去劫掠,更何況是去打劫明顯的帶著多名護衛的鎮國王一行了。
定然是項梁、項藉這些個楚國余孽的作為,然后把屎盆子扣到了自己的頭上。
若是子嬰知道因為自己的這番舉動,讓項羽劉邦這兩個后來的死對頭,再沒見面之前便記恨上了的話,恐怕做夢都得笑出聲來。
“大兄,雖然此事并非汝所為,然而現如今恐怕你在外面一現身,用不著官府那些標榜正義的人士便會一波波的沖出來。
我覺得還是離開泗水為上。”夏侯嬰建議到。
“可是如今天下之大,我們又往何處去呢?”劉邦有些苦澀的說道。
若是以前諸國并立,在一個國度混不下去了,可以去另一個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