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眼角還含著一些淚痕,地上鋪著的羊皮上甚至有一些斑斑血跡。
波澤喜歡溫柔似水,而且又不敢反抗的南人女子在王庭并不是什么秘密,每隔上幾天便會有南人女奴死在波澤的各種手段之下。
對此波澤卻不甚在意,在他眼中這些南人女奴和牲畜無異,他有的是牛馬,到時候用牛羊這些不會說話的牲畜和其他的貴人再換些女奴這樣會說話的牲畜便是。
伊爾根的闖入打斷了波澤興致盎然的游戲進程,地上的女奴看到一個滿身泥濘仿若兇神的匈奴人闖進來,更是尖叫著躲到了一邊。
“伊爾根?”
此刻波澤認出了,闖進來的人是自己的牧人伊爾根。
“波澤貴人,方才驚雷響起,駿馬跑丟了數匹”說著話伊爾根眼饞的看了一眼那一群因為躲避而春光乍漏的南人女奴。
過一會說不定里面的某一個就會被貴人賞賜給我。
“我去追時……”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的伊爾根從那些誘人的肉體上回過神來剛要繼續說他的發現。
然而眼前出現的卻是一柄泛著寒光的彎刀。
劃過他的咽喉。
“你去追,然后沒有追到,然后過來擾我的好事!”波澤替他補充道。
若是伊爾根進來第一時間便說出秦軍的事情,說不定事情真會向他設想的發展。
然而他卻準備從丟失駿馬說起,更不應該在看到波澤美麗的女奴時有那一瞬的失神。
就這一絲的失神,讓原本就視人命為草芥的波澤,拔出來彎刀。
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和原本唾手可得的富貴。
“丟了我的馬,竟還敢大半夜的沖撞我的帳篷饒我興致,實在該死。”波澤怒罵道。
為了自己的屁股不被鞭子抽的血肉淋漓,伊爾根在安撫好馬圈里受驚的馬匹之后,顧不得漫天的大雨立馬跨上一匹驃壯的駿馬,去追趕那幾匹跑散的馬匹。
作為一名優秀的牧人,他有信心只要追上就定然能夠將這些跑掉的馬匹帶回來。
密密麻麻的細雨打散了奔馬的足跡,只有一個大致的方向,伊爾根打馬向著南方追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都已經快到大河岸邊的伊爾根卻沒有找到自己走失的馬匹的蹤影。
他的心中也是越發的焦慮起來,一下子走丟這么多的馬匹,他伊爾根作為牧人自然難逃干系。
突然間伊爾根的耳邊傳來一陣陣低沉的駿馬嘶鳴之聲。
雖然與他放牧的駿馬聲音有所不同,然而隔著密密的雨簾,這一點的不同伊爾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唏律律~”伊爾根高聲呼號到,這是他歸攏駿馬的聲音。
在綿綿的細雨中,為了能夠將聲音穿的足夠遠,他用上了自己最大的氣力。
一邊呼喊著一邊向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策馬狂奔。
越過一個低矮的山包,黑暗的天地間伊爾根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遠遠的大河岸邊仿佛聳動著一片巨大的馬群。
一道閃電適時的閃過,奔馳的伊爾根急急勒住了奔馳的駿馬。
“秦人!秦國軍隊!”
調轉馬頭,羊皮纏成的長鞭狠狠的抽打到馬腹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秦軍來襲。
和大多數的匈奴人一樣,伊爾根并不識數,但是透過閃電的光芒,展現在他眼前的是無邊無際的人群。
哪怕自己所處的右谷蠡王王庭駐地也沒有這么多的人。
這么多秦人北渡大河自然不會是帶著和平而來,唯有戰爭才值得如此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