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成片的草場,數不盡的牛羊和睡不完的女奴。
去時走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在伊爾根不惜馬力的催促下,節省了三分之一的時間。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牧人,把駿馬體力計量的極為精準,進入了王庭范圍不過里許,戰馬伴隨著一聲慘烈的嘶鳴,前蹄一屈便倒在了泥濘的地上。
早有準備的伊爾根,借著沖力在地上接連翻滾了數圈,站起身來不顧滿身的泥濘,邁開雙腿繼續狂奔。
回到王庭的伊爾根第一個匯報的對象自然是自己所屬的貴人波澤。
其他的貴人他伊爾根也不知道營帳具體是哪一座。
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帳篷的前面,雖然已經是后半夜,帳篷的一些縫隙中依然透出了一絲亮光。
看到這一絲亮光伊爾根更是一喜,艱難的抬起被泥土圍困的雙腳便向著帳篷奔去。
因為下雨的原因,帳篷的前面并沒有匈奴勇士護衛。
實際上在這雨夜里就像子嬰一開始斷定匈奴不會到大河岸邊巡視一樣,匈奴人更沒有想到會有人冒著磅礴大雨會跑到王庭。
此時的匈奴王廷甚至連一些基本的巡邏都沒有,都已經貓到了帳篷中躲避風雨,猶如一個不設防的美女。
事情緊急,伊爾根沒有在帳篷外請示,便徑直沖到了貴人波澤的帳篷中。
要說這個波澤的體型在匈奴人中卻是一個另類,善于騎射的匈奴人大多數體型健壯,而波澤確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
不過他的父親卻是當年右谷蠡王部實打實的勇士,更是曾經在李牧的手下救過右谷蠡王的性命。
波澤繼承自他父親的財富和地位,足夠他肆意揮霍。
偌大帳篷中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胴體。
除了仿若肥豬一樣的波澤,其他的都是女性,都是南人女子,整個帳篷中不下十數。
有些眼角還含著一些淚痕,地上鋪著的羊皮上甚至有一些斑斑血跡。
波澤喜歡溫柔似水,而且又不敢反抗的南人女子在王庭并不是什么秘密,每隔上幾天便會有南人女奴死在波澤的各種手段之下。
對此波澤卻不甚在意,在他眼中這些南人女奴和牲畜無異,他有的是牛馬,到時候用牛羊這些不會說話的牲畜和其他的貴人再換些女奴這樣會說話的牲畜便是。
伊爾根的闖入打斷了波澤興致盎然的游戲進程,地上的女奴看到一個滿身泥濘仿若兇神的匈奴人闖進來,更是尖叫著躲到了一邊。
“伊爾根?”
此刻波澤認出了,闖進來的人是自己的牧人伊爾根。
“波澤貴人,方才驚雷響起,駿馬跑丟了數匹”說著話伊爾根眼饞的看了一眼那一群因為躲避而春光乍漏的南人女奴。
過一會說不定里面的某一個就會被貴人賞賜給我。
“我去追時……”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的伊爾根從那些誘人的肉體上回過神來剛要繼續說他的發現。
然而眼前出現的卻是一柄泛著寒光的彎刀。
劃過他的咽喉。
“你去追,然后沒有追到,然后過來擾我的好事!”波澤替他補充道。
若是伊爾根進來第一時間便說出秦軍的事情,說不定事情真會向他設想的發展。
然而他卻準備從丟失駿馬說起,更不應該在看到波澤美麗的女奴時有那一瞬的失神。
就這一絲的失神,讓原本就視人命為草芥的波澤,拔出來彎刀。
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和原本唾手可得的富貴。
“丟了我的馬,竟還敢大半夜的沖撞我的帳篷饒我興致,實在該死。”波澤怒罵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