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這些人便被秦軍騎兵拎到了子嬰的面前。
由于被縛住了手腳,就像一只只死豬一樣被扔到地上。
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頭曼單于的親眷和匈奴的王族有二百多人。
這些人雖然都是老弱婦孺,然而他們的能量卻不可小覷。
每個老人年輕時說不定就是縱橫草原的勇士;
每一個婦女她的丈夫也許現在正在前線統領著一只大軍;
每一個幼童他的父親也許就是名震草原的將領。
然而子嬰卻是一眼都沒有看腳底下這群人,只是冰冷的看了一眼依然在空地上的兩萬多匈奴人。
輕輕地一揮手,便將頭扭向了一邊。
隨著子嬰的回頭,剩余所有的秦軍親兵齊刷刷的跨上了戰馬,從背后抽出了自己的長弓,彎弓、引箭、向著那些匈奴人射去。
這分明是將這兩萬多的匈奴人當做了練習騎射的活靶子。
在死亡的威脅下,整個匈奴俘虜營,頓時炸開了鍋。
雖然手腳被縛住,但是所有的人都在掙扎著,哪怕是用其他的人當做盾牌,也想要能夠多活一會。
而秦軍這邊,自從昨天發現南人婦女在匈奴的遭遇,和了解到匈奴土村滅縣的舉動后,早就和子嬰一樣,恨不得將這些匈奴人全部送去幽冥。
只不過沒有子嬰的命令不敢擅自行動罷了。
此刻得到子嬰的應允,自然是把所有的怒火沖著這些匈奴人用一支支的羽箭發泄而出。
至于箭矢的消耗更是不必考慮,匈奴人善于騎射,在王庭中搜到的箭矢足夠子嬰的部隊肆意的揮霍。
至于剛剛被拎出鬼門關的那二百多人頭曼單于的親眷和匈奴王族之人,此刻看著已成人間煉獄的場景,這些人更是臉色煞白,死死地靠在一起。
然而哪怕是懼怕到了姐姐,這些人也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生怕驚擾到了子嬰那個鐵血無情的的屠夫,讓他改變主意。
之所以放過自己這些人,他們絕對不會以為這個秦軍將領是懼怕了頭曼單于的權勢,想要緩和彼此的關系。
單憑他們攻破了焚毀了單于王庭,殺盡了除他們這點人之外的所有人,兩者的關系早就已經不死不休。
根本沒有半點緩和的余地,在這些僥幸逃的性命的匈奴人看來,他們這些人其實根本沒有一點的價值,殺與不殺全在那個魔鬼一樣的南人的一念之間。
整個過程,子嬰沒有絲毫的動作,一直是背對著屠宰場一般的場地,盯著遠處熊熊的大火,火光在他的臉上勾畫出了一朵朵妖艷的花紋。
就在此時離得子嬰最近的蘭書柳,突然聽到了一陣極為細微的聲音從子嬰的嘴中傳出。
“我不是圣人,我沒有那么大的胸懷來容忍這些,血的仇恨只能用鮮血來洗刷,愿你們來生不做匈奴人。
犯我強秦,雖遠必誅。”
說完這些,子嬰慢慢的便閉上了眼睛。
說起來征戰這么久,子嬰每一場的戰爭都是盡可能的用計謀來減少軍人們的損傷,至于老弱婦孺更是秋毫無犯。
哪怕是來到了匈奴王廷,一開始子嬰也沒有打算對這些老弱婦孺趕盡殺絕。
然而當子嬰發現匈奴王庭地下的“公畜所”和那些不被當人對待的南人女奴之后,子嬰的想法卻慢慢的發生了改變。
這是兩個民族的戰爭。
是一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