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標就好辦了,對于這個人是誰子嬰并不關心,反正只是臨時想到了一個可以順便給冒頓找點麻煩的方法而已。
不奏效也不影響總體布局,若是奏效了那對莫頓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一群看上去暮色沉沉的匈奴人此刻正由一根麻繩困在一起,被驅趕著向著王庭之外走去。
與其他的王庭老弱婦孺不一樣的是,這一群老人每個人都衣著華麗,身上、脖子上、腦袋上都裝飾著極為顯眼的裝飾。
一些寶石早之流早已經被秦軍洗劫一空,剩下的唯有一些羽毛、野獸的牙齒等一些秦軍看不上的裝飾物。
這一串人,正是左谷蠡王王庭的那些貴人們,負責押送他們的是兩名看上去應該是秦軍軍官的人。
“你說冒頓那小子,給我們的地圖準不準,別我們照著他的地圖跑,直接跑到左大當戶的老巢去?”
走著走著,兩名負責押送而秦軍突然間聊起了天來,聲音不大將將足夠這些匈奴人聽到而已。
大多數的貴人們因為聽不懂秦語,依然的茫然依舊,沉浸在王庭被端的痛苦之中,然而其中一名卻在聽到冒頓兩個字是突然間豎了豎耳朵。
“小聲點,這事情君上再三囑咐不可傳出去,若是回到秦國讓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知道君上竟然會和匈奴太子妥協,實在是影響君上的威名。”
一句之后,另一個人趕忙制止了他的話語。
“怕什么怕,這群豬一樣的匈奴人,說不定過會就讓君上給一刀砍了,再說咱們兩個說的是秦語,他們又怎么會聽得懂。”
“這倒是……”另一名秦軍聽完解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形勢比人強那也是沒辦法啊,若是不按冒頓的要求,平掉左谷蠡王部落,剪除亥顏王子的羽翼,被平掉了的就是我們了。”
“希望冒頓信守承諾,給我們的左大當戶領地的地圖,真的能夠讓我們逃離草原回到大秦。”
……
左谷蠡王王庭的老弱婦孺雖然不比頭曼王庭,然而也有六七千人,令子嬰驚訝的是這個領地不與秦國接壤的王庭竟然足足有近千名南人女奴。
按比例算下來的話比之單于王庭的數量都多。
子嬰原以為一個深處匈奴內地的部落,縱使有南人女奴也勢必不會太多,幾十人的話帶上一同轉移,對行軍速度影響也不大。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這里竟然有著這么多的女奴!
冒頓發現秦軍試圖通過左大當戶的領地南返只是時間問題,介時一定會要求實力未損的左大當戶部族一同出兵圍剿子嬰。
若是把這些人丟棄在草原上,子嬰帶著所有的騎兵借由蘭書柳給的地圖,定然可以快速地穿插,在冒頓和左大當戶的追兵追到自己之前返回秦國。
然而帶著這近千人的女奴一起行進的話,那速度則勢必會慢下來,恐怕走不了一半,就會被匈奴人追上。
讓子嬰把這些無辜的婦人丟在草原上,子嬰決計做不出這等鐵石心腸得決定,別看對于異族子嬰殺的草原上血海滔天。
對自己的同族,子嬰卻依然難以狠下心來。
原本自己的族人被異族擄掠羞辱,便已經是大秦的恥辱,若是再把這些受盡磨難的可憐人丟棄,那更加讓子嬰難以原諒自己。
怎么樣才能安全的讓這些人回到秦國,成了擺在子嬰面前難以解決的問題。
“唯一可行的路是橫穿左大當戶領地的路。”
“安全穿過的前提是,左大當戶部落一直不知曉這支隊伍的出現。”
“冒頓沒有通知左大當戶部落。”
“騙過冒頓。”
時間緊張,莫頓隨時都有可能看穿自己的布置,追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