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為你們起名神州,便是希望你們能夠成為守衛華夏的的利劍,保護每一位子民不受傷害,殺盡每一個膽敢向大秦露出獠牙的野獸。
今后我會和留下的人,盡力吸引匈奴人的注意力,而你們的任務就是護送這些同胞安全的回到秦國。
這一路上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你們死盡之前,不允許有一個同胞死在你們前面!
否則我就是死也不瞑目。”
說完這些,子嬰環顧了一周這些秦軍,奮力說道:“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整齊劃一的回答再次想起,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重擔,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吵著留下來。
所有的人看向子嬰的目光中,除了信仰更加的多了慢慢的崇敬。
一個坐在馬背上的婦女,突然奮力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向著子嬰和那五百騎兵的方向,重重的跪了下來。
有了帶頭的人,被解救的所有女奴,突然見不約而同的下馬,面向子嬰長跪不起。
這一次,子嬰沒有拒絕這些婦人的感激,因為這一次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死里逃生。
子嬰打馬,把蘭書柳的地圖交于了神州鐵騎中一個較為精明的將校,解釋了一番之后,任命道。
“李風,我認命你為神州鐵騎副統領,一定要帶領所有的將士和同胞們安全會到秦國。”
李風雙手一弓行了個軍禮回道:“必不負長安君所托。”
“走!”
隨著李風的一聲號令,秦軍帶著從左谷蠡王王庭解救出來的女奴和足夠的馬匹物資一頭扎進了左大當戶的領地。
草原上剩下的唯有子嬰和留下的五百秦軍。
以及足足三千匹駿馬。
秦軍一人雙馬,這五百秦軍便帶了一千匹戰馬,為了迷惑匈奴,子嬰從左谷蠡王王庭繳獲的戰馬又留下了兩千匹,保持馬隊的規模不變。
畢竟從小在戰馬上長大的匈奴人,有的能夠依靠戰馬一路上排泄物的多少和馬蹄印的密集程度便可以推算出戰馬的規模。
至于橫渡左大當戶領地的秦軍能不能安全的返回,子嬰現在也只能相信蘭書柳的那封地圖是真的了。
不知為何,子嬰的直覺的相信,蘭書柳不會騙自己。
就像相信水往低處流一樣。
李風率領大部的秦軍走之后,子嬰回首看了一眼留下的人五百騎兵說道:“我會竭盡所能,把你們帶回秦國……萬一若是……你們怪就怪我吧。”
“為了大秦,勇士們隨我來!”子嬰這一次一馬當先往回路折返。
并不是子嬰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而是這一次的對手可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冒頓單于,后世哪怕是大漢的開國君主劉邦,在手握百萬大軍,身邊謀事如云戰將如雨的時候,面對冒頓也不得不屈辱的和親。
那個第一次將華夏民族的尊嚴踏在腳底的冒頓單于。
面對這樣一個對手,若是換別人來干這件事,子嬰相信恐怕這支五百人的隊伍,應該很難騙過冒頓,而且那樣的話,這五百人就真的有死無生了。
至少自己還有一點的希望能夠帶著大家回去,雖然希望渺茫,然而至少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