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這樣?”
聽完摩撒的解釋,摩爾丁仿佛突然間被抽去了所有的精力,顫顫巍巍的后退了兩步,直退到了后方的木柱上這才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摩撒趕忙上前兩步攙扶住了自己的父親。
“你怎么了父王,巫師!趕快叫巫師過來。”
“我沒事,不需要要叫巫師了。”摩爾丁向著摩撒揮了揮手手說道:“王兒,你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和我說一下。”
“當時天色剛蒙蒙亮,我們……”緊接著摩撒便把當日發生的事情和摩爾丁詳細敘述了一遍。
聽完摩撒的敘述,摩爾丁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眼角邊緣的縫隙中不爭氣的擠出了一絲絲的濕潤。
“這就對了,先前這支秦軍第一個平掉的并不是我左谷蠡王王庭,而是頭曼城!”
“什么,單于王庭也被毀了!”
一聽到父親的話語,摩撒大吃了一驚,因為事情發生的時間尚短,再加上頭曼的刻意隱瞞,單于王庭被秦軍摧毀的消息并沒有被廣泛傳開。
摩爾丁輕輕的點了點頭。
“單于王庭的遭遇和你所說的我族情況一致,除了王族所屬的親眷,所有的老弱婦孺全部被秦軍殺害!”
“殺得好,單于王庭這幾年從我部落征收的馬匹牲畜越來越多,我們好不容易養大的牲畜都要白白進貢給單于,這幫人早該有此報!”
聽到了單于王庭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摩撒不但沒有同仇敵愾,反而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情緒在里面。
頭曼一統之后為了為了統治的穩定,采取了一些削弱非王族部落的舉措,其中之一便是每個部落都要按照不落的大小進貢一定量的馬匹牲畜。
對此身為左谷蠡王太子的摩撒早就頗有微詞,之前每當摩撒對單于的做法表示反對時,往往會引得摩爾丁的一番訓斥,然而這一次摩撒如此大不敬話語,摩爾丁卻沒有絲毫的呵責。
“但是單于那邊傳來的消息卻是我左谷蠡王王庭全滅!”摩爾丁依然平靜無比的說道。
仿佛再說一件與他沒有絲毫關系的事情。
“什么,我走的時候我我所有王族親眷都活得好好的!難道……難道……“
說到這里摩撒也想到了一種可能,自己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活得好好的,而隨后趕到的單于大軍卻說是所有的人都死了個干凈。
這其中是誰動的手,很顯而易見。
以摩爾丁和摩撒的腦回路,怎么也想不到會有先留下他們的性命等有人將消息傳出之后,再殺個回馬槍把鍋栽到別人的頭上的操作。
所以不止摩爾丁此刻摩撒也已經認定了,定然是冒頓將部落剩余的人殺了個干凈。
“冒頓,我摩撒與你不死不休!”摩撒攥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露的說道。
“父王,不止我王族之人的仇,恐怕秦軍之所以會找到了左谷蠡王王庭都和頭曼父子脫不了干系!”
就在這時摩撒想到了臨行之前莫爾特貴人所說的話語,突然間說道。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語,摩爾丁的眼光突然間聚焦了許多。
“莫爾特貴人在被押解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兩名秦軍將領在用秦語小聲交流道,他們之所以會選擇我族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