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雖然子嬰的戰馬被毒殺,但是子嬰的身手在那擺著,步行的速度并不比不適宜在沙漠中行走的馬匹慢多少。
故而,當子嬰問道蘭書柳秦軍的情況時,雖然當時已經有秦軍走出了大漠,然而消息還沒有傳到各個部落。
“主父,秦人定然是掌握著在大漠中辨別方向的法門,這才能夠安然走出大漠。”
看著頭曼一臉的頹廢,冒頓進言道。
他們匈奴人才是上天的嬌子,他可不相信神明會去眷顧那些秦人,定然是秦人有方法在大漠中辨別方向。
冒頓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頭曼更是火起。
正是冒頓率領著一萬大軍,不但連對方什么時候悄悄的跑了一千都不知道,而且被五百人牽著鼻子去漠北游行了一番,被秦軍把圣山和龍城一起端了。
“右賢王部報大月氏近日蠢蠢欲動,東面的東胡最近也不安穩,我族實不宜兩面為敵,冒頓你收拾一下帶幾個人去趟月氏吧。”
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冒頓,頭曼默然的說道。
頭曼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讓冒頓去大月氏便是為了穩住大月氏,好專心對付東胡。
說著直白一點就是去做質子,這也是當時答應冒頓領軍時做下的決定。
只是為了體現匈奴的誠意,暫時還沒有剝奪冒頓的太子之位,讓他頂著個太子的名頭去大月氏,月氏人應該更加對匈奴放心。
聽到頭曼的命令,冒頓滿心苦澀的退了回去,誰知道那支秦軍的機動性竟然比之匈奴更甚一籌。
不止自己,恐怕任何人站在自己的角色上也堵不住那只來如影去如風的秦軍。
雖然心中如此想,然而頭曼單于的決定他也不敢反駁,因為這個結局也是他當時答應下來的。
“單于,大喜事!”就在此時,一個生的十分壯碩的匈奴人直直的掀開帳篷走來進來。
在他的后面,還跟著一名一臉小心的匈奴人。
不經通稟便闖入他的大帳,若是他人頭曼恐怕立馬便會名人將他拉出去斬了。
然而這一次,進來的卻是他的心腹布隆,而且是出了名的憨人,但是對自己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強忍著自己的怒火,頭曼冷著臉問道:“又是哪個部落抓到了秦人。”
“單于您怎么知道?”頭曼一發問,布隆明顯愣了愣。
不過緊接著憨憨一笑,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身后的匈奴人身上。
“還不趕緊稟報單于!”
這匈奴人被布隆拍的一個踉蹌,站定之后,小心的看了一眼單于這才說道:“我是達達爾部的達努,在路過丁沙部的時候,托我傳話,他們部落抓住了秦軍的統帥長安君嬴子嬰。”
“知道了。”對這個信使的話語,頭曼根本沒有細聽,每多抓一個秦軍他便多一份煩悶。
這些秦軍難道都是屬沙鼠的,怎么一個比一個頑強,自己都已經宣布秦軍已經死在了大漠,遣返部落大軍了。
這倒好一個個的從沙漠里鉆出來了,讓自己的面子往哪擱。
獻寶似的手捧著羊肉送到子嬰的嘴邊,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