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刻各個大部族的族長們都已經率領著自己的軍隊回返部族,此刻王帳中的都是單于王庭的所屬的高層貴族,這些人根本沒有膽量反駁單于。
對于這些單于王族而言,自己的家人也沒有死在秦軍的手下,死掉的老弱婦孺都是普通匈奴人和一些低級貴族的家人。
對于王族親屬的留守人員,秦軍當時還是手下留情的。
“冒頓,你便帶著那些俘虜去一趟吧,務必要把亥顏平安帶回。”說完這句話,頭曼便向后數步,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冒頓應了一聲,便緩緩的退出了王帳,去開始聚攏那些秦軍俘虜。
王座上的頭曼,整個的舒展在了靠背之上,微仰著頭顱,緊閉著雙眼。
“秦軍罪無可恕,吾已派太子冒頓押解前往九原城下,以其血祭奠戰死之亡魂。”
良久,就在這些王庭重臣們以為單于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一句雖然低沉,卻十分堅決的話語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單于英明。”聽到頭曼的話語,帳內的眾人哪還不知道頭曼的意思,對于失去親人的匈奴人自然得有一個合適的解釋。
“都退下吧。”
……
有了亥顏這個超級盾牌,子嬰一路上走的十分的愜意,每每到達一個部落,只要一亮出亥顏的身份,立馬便會受到最為尊貴的接待。
溫暖的帳篷、美味的食物、珍藏的美酒甚至妖嬈的婦人,可以說應有盡有。
若不是處在匈奴人的地盤,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一些不可估量不的變故,子嬰真想帶著亥顏在草原上多浪蕩一陣子。
一路走了足足七八天的光景,這才看到了九原城那高聳的城墻。
終于回家了。
“啊”、“單于饒命!”……
單于臨時駐地外面,十余個匈奴人被綁縛在木樁上,被一鞭鞭的抽打著,細細一看這些人正是護送著匈奴二王子亥顏前往丁沙部的那些護衛。
王帳中,聽著外面一陣陣的慘叫,納壯戰戰兢兢的立在大帳的正中。
在大帳的前方便是整個匈奴最為崇高的統治者——頭曼單于。
納壯也曾設想過,自己會被單于召見,然而卻沒有設想到是如今的場景。
“說,從你遇到這個秦人說起,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道來。”頭曼單于瞪著狼一樣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當時我去大漠中尋找走失的牛羊……,那人沖著太子妃說了一句話,太子妃便把我們趕了出去……后來就帶著二王子跑了。”
面對匈奴單于的詢問,納壯不敢再重復當時的謊言,而是老老實實的把所有一切托盤而出。
“你是說尋到他時他已經倒在了沙漠之中?”納壯說完,頭曼緊接著問道。
“是…是…”納壯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那人對蘭書柳說的話你可還記得?”這一次問話的是太子冒頓。
“那秦人說的話我聽不懂,不過音調我倒是記了下來。”納壯說完,便重復了下當時子嬰的話語。
“既然我落到了記得手上,要殺要剮隨便。”聽到這句話,冒頓不由得渾身一顫。
能夠說出這句話,定然是那秦軍將領知道自己落到蘭書柳的手上定然沒有好果子吃,因為當時玷污蘭書柳的便是這人。
那可是自己的未婚妻!
“既然那人倒在了沙漠之中,定然是已經沒有了支撐自己的氣力,幾天的功夫怎么會恢復的這么好?”冒頓緊接著問道。
按理說,子嬰當時應該已經油盡燈枯了才對,在被囚禁的情況下怎么會恢復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