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此處位于兩河之間,罕見的沒有高山遮擋,而且地質多為土質石質較少,實在是不可多得開渠之地!”經過一番探查,史逯對著子嬰興奮地說道。
確定了開渠之地,剩下的便是回去調集大軍,直接開過來就是了,到時候具體如何運作,就是史逯的事了。
回到了零陵城,子嬰先是執意的把史逯送會驛館,這才返回了自己的府邸,吩咐仆人趕緊燒水,一去十幾天沒有洗澡,在嶺南這樣潮濕的環境中子嬰感覺自己都快長毛了。
而回到驛館的史逯,卻沒有和子嬰一樣先清理自身,而是離開了驛館繞著零陵城繼續閑逛了起來。
一條街道一條街道的走過,史逯的眉頭也是鎖的越來越緊。
“不會是出了什么事了吧。”史逯心憂道。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酒舍出現在了史逯的眼前,看到眼前的寫著酒字的幡布,史逯的眼前突然一亮。
快步走進了酒舍之中,看著依然悠閑的躺在酒舍內里酣睡的中年劍客,史逯皺了皺眉頭,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取了一個瓷碗倒扣于桌上,重重的敲擊了三下。
聽到聲響,躺在內里的中年劍客這才睜開眼睛,看向了史逯的方向。
“你來晚了。”不帶多少感情的話語從中年劍客的嘴中說出。
“先別管我為什么來晚,你就這樣帶著劍在這主干道搭上酒舍,這樣太大膽了吧!”史逯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可知道,如今零陵城中的主帥乃是秦王嬴子嬰,嬴子嬰是什么人不用我多說了吧,萬一被他看出什么破綻,我們就全完了。”
聽到史逯的話語,這中年劍客卻沒有一絲的觸動,看著史逯說道:“無妨,跟我來吧,巨子有重要任務交于你等?”
若是咸陽城中相熟的人看到這中年劍客,一會認出這就是當年的咸陽第一劍客,后來進入秦王府為侍衛頭領的劍一。
“巨子親至!”劍一一句話,立時讓史逯的心中翻江倒海,墨門巨子自從蓋聶卸任之后,便一直處于隱秘狀態,哪怕在墨門之中見過的人都很少,知道巨子身份的就更少了。
這一次接到墨門傳信,要墨門所有的能工巧匠齊聚零陵,史逯本就有預感墨門可能有大動作,沒曾想竟然是這個神秘的巨子親至。
究竟什么事情會吸引從不現于世人面前的巨子親自出面,在這零陵城也就只有一件了南越戰事。
雖然墨門自從巨子更迭之后,再也沒有站到秦軍的對立面上去,然而墨門為天下蒼生的宗旨是沒變的。
“難道巨子想要阻止秦軍繼續征伐南越!”史逯此刻心中立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南越戰事從任囂兵敗到屠睢戰敗,這已經算是第三次征伐,前兩次戰爭單是秦軍就在這片土地上丟下了二十多萬具尸骨,若是再加上南越各族的損失,特別是屠睢一開始的滅族政策,整個死亡人數恐怕是一個不敢想象的數字。
這么多的傷亡,一向標榜止戰之策,站在天下蒼生這一面的墨門,前來阻止進行下去是十分有可能的。
而這一次聽說巨子不知召集了自己等各個分部的能工巧匠,據說臨淄總部那邊兵甲閣和機關閣的精英也已經化整為零來到了這里。
“這么多的工匠聚到一起,難道巨子是想以機關術組織秦軍攻伐南越!”史逯猜測到。
“糟了!”突然史逯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猛地抬起了頭來,雙手抓在了劍一的臂膀上,雙目圓睜急急說道:“快,快讓巨子離開零陵城,走晚了恐怕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