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激發軍士們的熱情,子嬰還時不時的下到基層一線各個“工段”親自挖土。
其帶動作用,自然極為顯著,秦王都來干了,我們哪有惜力的道理。
更何況,秦王到來之后,軍隊的伙食立馬好了一個檔次,哪怕是最低層的士卒,在伙食中也能夠零零星星的看到一點肉星。
看到堆積的越來越多的土壤,子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后世手推獨輪車的樣子設計了出來。
此刻,工匠不缺,砍光了幾座山頭木材更是充裕無比,手推獨輪車的構造也極為簡單,難的只是最初的發明創造而已。
在制作出一輛之后,所有的人立馬看到這一發明的“里程碑式”意義。
原來軍糧運輸在狹窄的小路上時,只能靠人背馬托,效率低的簡直令人發指。
然而這一獨輪車,雖然小巧然而單個人能夠運載的物資卻是成倍數增加。
最關鍵的一點是,獨輪車小巧靈活,大多數人能走的地方它就能走。
用在這里運輸挖出來的土壤實在是一大利器。
磨刀不誤砍柴工,史逯當下調集部分資源開始大規模趕制出了一大批獨輪車,有了獨輪車的相助,不論是往外運土還是往內運送石料,進度都快了不止一籌。
看著步上正軌的靈渠修筑工程,子嬰終于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沒必要這么麻煩。”子嬰揮了揮手,在史逯的方案略一比劃。“若是地形允許直接直過去就可以了。”
“巨子萬萬不可,如此開渠根本不堪為用!”史逯當即反駁道:“若是不行彎折,雖然工程量可以大大縮短,然而兩側水位落差較大,且水流定然十分湍急,根本不可能再行舟于上。”
雖然子嬰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然而遇到這專業的問題,史逯也是絲毫不讓,若是聽從子嬰的命令開出這么一條渠,那根本就是無用功而已。
“無非是水位落差比較大而已,把這個問題解決了不就是了。”子嬰自信的說到。
說著話便再次取出一卷竹簡,在上面畫了起來。
若不是因為子嬰是乃是墨家巨子的身份,哪怕他是秦王之尊,史逯早就罵上了,這已經不是常識的問題了,分明是腦袋有些秀逗了。
也正是因為子嬰乃是墨家巨子,本身這個身份就代表了他對機關定然十分精通,而且經過前些日子的了解,子嬰對水工應該也涉獵頗深才對。
這才讓史逯能夠耐下心來,看看子嬰到底會弄出什么東西來。
要知道水往低處流是七歲小孩都知道的常識,溝通兩河若是想要逆水行舟,就必須盡量延長水路,讓水流盡量平緩下來才有可能。
不一會,一個簡單的陡門草圖便在子嬰的手下畫了出來。
“此物名曰陡門,……”
還沒等子嬰說完,史逯便已經一把將子嬰手中的草圖搶了過去,對于一個浸工一輩子的大家而言,子嬰說了一多半,史逯已經從子嬰的草圖上明白了陡門是如何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