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因為有了這十幾個醬油瓶的緣故,耽擱了一些時間,半個月之后總算是再次回到了零陵城之中。
回到零陵城子嬰第一件事便是將任囂、史逯等人召集過來,了解一下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情形。
靈渠的開挖十分的順暢,估計再有個十幾日便可以順利開通,到時候從長江順江而至的糧船便可以通過靈渠直接進入珠江水系,那時秦軍就再也沒有斷糧之憂了。
南越方面,雖然秦軍如此大張旗鼓的開挖水渠,然而面對幾十萬人的軍隊,和兩側被砍的光禿禿的小山,南越人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頂多只是幾個探子遠遠地看一眼,卻沒有敢走出叢林一步。
了解完了自己不在這一段時間的情況,子嬰勉勵了兩人一番,便從懷中取出了得自杜清的那一卷布帛交于了任囂。
“任將軍且看此物。”
任囂接過布帛打眼一看立時便瞪大了眼睛。
“秦王,此物是從何而來?”任囂說著話,身體都忍不住地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自從第一次攻伐南越失敗之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南越上,然而哪怕是這么多年的研究,只不過是大致上推斷出了幾個小部落可能的駐扎位置。
然而秦王交于他的這份布帛上,不但有著他之前所推斷的幾個部落的位置,上面更是囊括了南越大半部落的詳細居所和前往的路線。
“秦王離去這一個月莫不是單槍匹馬去了南越后方探查路線去了?”任囂思索道。
“孤是從何地拿到的這份圖,任將軍無需深究,然而孤可以擔保這幅圖上的位置,每一個都是真的。”子嬰笑著說道。
對于子嬰的話語,任囂自然是信任的,且不說子嬰不敗之將的聲名,單是上面自已經大致有了眉目的幾個部落的位置,都是絲毫不差,而且比自己推斷的更是詳細。
“有了這份圖,攻下南越指日可待!”任囂激動地說道:“秦王且看,南越大族的老巢雖然都隱藏在山林之中,然而除了故蜀遺民所建的甌雒國,余者為了靠近水源其實距離各條江河都不遠。
如今我大秦即將貫通湘漓二水,到時候只要我們順江而下便可以橫推絕大部分部族。”
聽完任囂的話語,子嬰淡淡的點了點頭,南越部族雖多,然而從地圖上看,都在郁水(珠江)包括其各個支流的附近,實際上杜清他們與各個部落進行貿易往來時,也都是乘船到了臨近的地方之后,再下船步行進入各個部落進行貿易。
至于任囂所說的根據地未在珠江流域的甌雒國,只能是下一步的目標了。
甌雒國雖然屬于百越之一,然而與其余的各個部族卻有些區別,單單其余的都是什么族、什么族的而甌雒卻自稱國便可已看出區別來了。
甌雒國,如今的國主名為杜泮,便是之前派刺客逼得母親和杜清遠避中原的那一位。
究其根源,甌雒亦是蜀國滅亡之后的遺民所建,甌雒王杜泮一直也是以蜀國正統自居,于此正宗的蜀國嫡系杜清姐妹二人,自然成了杜泮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明白了自己身世的子嬰自然不會放過甌雒國。
另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便是,甌雒國占據的那個地方,子嬰一眼看到便有些腦血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