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自己手上赤手空拳,沒有了武器更萬萬不是這人的對手了。
將手指伸進嘴中,吹了一個響亮的呼哨,這女子便當先向著遠處游去。
當這聲呼哨響起之后,原先在和秦軍樓船士纏斗的南越水鬼,紛紛脫離了戰場向著遠處游去,顯然這是他們撤退的口號。
看著這女子在水中遠去,子嬰也只能遙遙的看著,若是在岸上子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拿下這女子,然而在水中他的游動速度還是差了這女子不止一籌。
然而這女子游了一小段后,突然間停了下來扭頭用噬人一般的目光盯著子嬰狠狠說道:“下次見面我必定取你性命!”
說罷便一頭扎進了江水之中,不見了蹤影。
見這女子殺人一般的眼神,子嬰也是感覺有些莫名奇妙,這一次可是你們來襲擊秦軍,然而看著女子離去時的眼神卻仿佛自己強奸了她祖宗十八代一樣。
自己不過就是在剛才扭到一起的時候,不小心把該碰的不該碰的一起碰了一遍嘛,生死搏斗中那還注意的了這些。
而且最后她那一把,讓子嬰現在想起來都不禁的縮了縮屁股。
分明是吃虧的是自己好不好。
確定了這些南越人已經離開之后,子嬰這才緩緩地游到了岸上。
早在岸邊等候的夏可,看到子嬰回來便猛地扎進了子嬰的懷中。
然而夏可的動作卻不小心碰到了子嬰的胳膊上被咬出來的傷口上。
看著子嬰眉頭一皺,夏可也終于發現了子嬰胳膊上的傷口,趕忙松開了子嬰,小心的抬起子嬰的胳膊。
“你受傷了!”夏可擔心的問道。
“無事,小傷而已,被一只瘋狗咬了一口,修養一陣就好了。”子嬰擺擺手暗自想到:“不知道這個南越怪物有沒有狂犬病,怎么咬起人來和小狗一般,下口如此的重。”
這會夏可已經小心的撥開了子嬰的衣袖,露出了里面深深地傷口。
“傷的如此之深,還叫沒事!”夏可頗有些自責的說到:“母后令我護衛于你,可是我卻沒有幫上一點的忙。”
看著滿心自責的夏可,子嬰一手拍了拍夏可的后背笑著說道:“這有什么,你可是我的女人,若是遇到危險便要自己的女人沖上去,孤還有何面目自稱秦王,干脆膽小王算了。”
夏可細心的給子嬰包扎完傷口之后,這一次的損失也統計出來了。
短短的時間內,秦軍樓船損失一十四艘,漁船百余,至于劃斷麻繩就散架的木排竹筏更是損失了兩百所艘。
在水中戰死的樓船士百余人,然而掉入水中失蹤的秦軍卻達到了七百多人。
這些不會游泳的秦軍,失蹤的下場恐怕就是葬身魚腹。
不過今天的事件也給了子嬰一個教訓,那就是秦軍的水戰能力實在是慘的可憐,僅僅幾百人的隊伍,竟然就給秦軍造成了這么巨大損失。
所以這也是讓子嬰慶幸的一點,幸虧南越人只是派出了水鬼部隊進行騷擾,若是在水鬼進行騷擾的同時,派出水軍對秦軍進行突襲。
那么子嬰的履歷上恐怕要加上一條大敗而歸的記錄了。
雖然不明白南越人為何沒有派出水軍突襲,然而這卻不影響子嬰提早作出防備。
而子嬰的防備方式便是,所有的軍士棄船而下,沿著曲曲折折的河灘步行向著西甌大本營前進。
好在此處距離郁水三角洲的已經不遠,兩日后子嬰率領的秦軍便趕到了郁水和溱水的交匯處,與南越聯軍隔河相望。
然而與預想中的不同,子嬰趕到之后并沒有著即進攻,而是駐扎了下來和南越聯軍對峙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