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音剛落,卻見到一柄利劍從自己的胸前透露出了劍尖,用盡自己最后的力氣扭頭望了一眼,只看到一臉冰冷的呂寧。
“傳令下去,擾亂軍心者皆殺之!”呂寧傳令到。
了解到這一情況的呂寧還沒等呂嘉有所動作,便立即依托自己的親信組建了一只執法隊,將前線各個營地中跳的最歡的一批人殺了個干凈。
宣稱,各個部落都十分安全,此舉不過是秦軍的陰謀詭計而已。
同時,下令將戰鼓直接擺到了陣地前沿,每當晚上對岸唱起山歌時,便擂起戰鼓,沖淡山歌的影響。
……
屋門被大力的打開,帶進了縷縷的涼風,呂嘉抬頭一看卻見滿身浴血的呂寧走了進來。
“你你你……”呂嘉指著呂寧問道。
“若是不殺那些人,恐怕今晚上過后,其余部落的人就要跑光了。”呂寧解釋道。
“唉!”呂嘉哀嘆一聲,便又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呂寧自顧自的坐在了呂嘉的桌案邊上,倒上一杯水一飲而盡,剛要倒第二杯突然間想到了郁水上的一些不雅物事。
重重的把水壺重新放回了桌案上。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狀態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們父女二人的預料。
雖然呂寧一開始便趕到有些心神不定,也提醒過自己的父親,然而卻沒想到秦軍真的能夠知道其余南越部落的藏匿之地。
進而將之一網打盡。
父女二人沉默了良久,呂嘉首先打破了寂靜。
“為父準備向秦軍投降。”
呂嘉一說出這樣的話語,呂寧立即蹦了起來,反駁道:“父君,秦人殺了我們那么多族人,我們西甌作為南越各族的執牛耳者,怎么可以向他們投降。”
“不投降我們還能怎么樣,我南越諸族除了我們和遠在西方的甌雒,都已經被秦軍所攻破,如今軍心不穩又怎么和秦軍抗衡!”呂嘉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西甌傳之吾以三十余世,若非事不可為,我又那舍得將這土地拱手送給秦國。”
“父君,我們還沒有輸。”呂嘉說完,呂寧瞪大了眼睛說道:“我南越百族除我西甌外還有一大族未被秦軍攻破。”
“你是說甌雒國?”呂嘉苦澀的說道:“若是各族未被秦軍攻破,看在我族割讓的那一塊土地的份上,甌雒說不定會派兵相助。
可如今的形勢下,杜泮那老狐貍恐怕也不敢輕攖其鋒芒!”
“正是杜泮是老狐貍,若是他沒老糊涂的話,更應該傾盡全力相助才對。”呂寧篤定的說道:“秦軍大舉南下,分明是存了一統百越的心,等秦軍攻破了我西甌,下一個目標定然就是他甌雒!”
聽完呂寧的話,呂嘉也陷入了沉思。
“若是再加上我西甌整個西面的土地甌雒必定出兵!”呂寧繼續說道:“喪失些土地,總比直接亡族要好!”
聽完呂寧的話語,呂嘉突然間重重的一拳擊到了桌案之上,咬著牙說道:“立刻派出使者前往甌雒,請求其出兵相助,割讓郁水以西所有的土地給它!”
“諾!”
安排好了使臣的事項,呂寧便再次回到了前線地帶。
軍心不穩她必須時時刻刻的盯著,防止出現問題。
……
與此同時,秦軍營地后方的一片空地上。
“再加!”隨著子嬰的命令,原本就已經被粗壯的麻繩拉扯成弧形的粗大竹竿更是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