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在在活命的重賞之下,騶安話音落下沒多久,呂嘉所處的位置便發生了一場騷亂。
呂嘉他們自然都認識,而且對呂嘉忠心耿耿那些侍衛們在剛才的打斗中已經基本上死了個干凈,這些最底層的民眾們雖然平日里對呂嘉唯命是從,然而就像現在人表面上對領導唯唯諾諾,實際上不知道暗自罵了多少遍一樣。
西甌人民內心里對呂嘉這個“剝削”他們的老大在這等情況下哪有多少忠心可講。
所以發生騷亂的原因便是,呂嘉周邊的所有人在認出了呂嘉之后,都想拿住他向這些秦軍邀功。
若不是騶安制止的及時,說不定呂嘉甚至會被他的子民們分成幾塊。
“你就是西甌君呂嘉?”看著片刻的功夫,已經被撕扯的衣衫襤褸的呂嘉,騶靈出生詢問道。
“你便是東越君騶靈?”沒有回答騶靈的問題,呂嘉反而盯著騶靈反問道。
東越的事變,作為近鄰的南越自然是知道一些的,然而這個時代究竟是交通不便,作為西甌君的他也不過是知道東越歸順秦國后,東越九族重新一統,原先的東甌君之女成為了新的東越君。
如今看著眼前這俏麗的女子隱隱是所有東越人的頭領的模樣,哪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恐怕就是那個東越君騶靈。
“沒錯,吾便是騶靈。”對于這個騶靈倒是沒有需要隱瞞的。
“你東越竟然甘當秦人走狗,何不齒也!”呂嘉一臉義憤的沖著騶靈說道:“秦人殘暴不堪,動輒滅族,爾等竟然助紂為虐,攻伐我族,待日后你東越遲早會步我南越后塵為秦人所滅!”
“滅族?西甌君莫不是在說笑,我東越九族當年于秦軍兵鋒之下全部俯首稱臣。
可秦軍卻對我東越秋毫無犯,如今我東越歸順大秦之后不但未曾衰落,卻是更加繁盛,吾為東越君平日里大秦也未曾對東越之事過多干預。
秦軍是不是殘暴,吾比西甌君應該更加有發言權。”聽完了呂嘉的指責,騶靈笑著回道。
“什么,大秦竟然沒有剝奪你的權力?”聽完了騶靈的回復,呂嘉驚訝的說到。
對于東越當年發生的事情,呂嘉也是一知半解,現如今他才知道秦軍竟然依然讓這個東越君享有著原本的大權。
在他以前的理解中,秦軍既然攻下了東越,雖然主導著東越重新一統,但是那個所謂的東越君騶靈,定然早就已經被秦軍架空,只不過是一個待宰的羔羊而已。
“怎么會是這樣,怎么會是這樣?”呂嘉自言自語道。
“先前秦軍在南越的行為,并非是大秦朝廷的意思,而是當年的屠睢肆意妄為所致,屠睢戰死之后你可見秦軍行滅族之事?”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呂嘉,騶靈繼續說道:“而且我敢肯定,只要你們歸降大秦,秦軍絕對不會殺你們一人的性命。”
然而聽到騶靈的話語,呂嘉卻是苦笑一聲。“秦軍怎么可能放過我們呢,你不知道這些多少秦軍死在了我們的手上,那秦軍將領恐怕恨不得將我們碎尸萬段。
這會還沒有對那些攻下的部落下手,恐怕是還沒有抽出空來吧。”
“若是其余秦將也許會拿你們泄憤。”騶靈抬起頭看向了北方說道:“然而他絕對不會,因為如今秦軍的統帥乃是——秦王子嬰。”
聽到“秦王子嬰”四個字,呂嘉猛地抬起了頭來,盯著騶靈的眼睛問道:“秦王子嬰未死?”
子嬰這個名字呂嘉一點都不陌生,和秦國打了這么多年的仗,俘獲的秦軍也不知凡幾,對秦軍的厲害人物他呂嘉自然是知之甚詳。
其中子嬰這個名字在這些被俘的秦軍卻是出現比率最高的,在那些秦軍的敘述中,雖然子嬰年齡不大,然而一身戰績卻不可謂不彪悍,堪稱秦國軍方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