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女兒得知真相之后,并沒有一怒之下否了這門婚事,呂嘉懸著的心也終于放到了心里。
趕忙跟上去,隨著一同去了大婚的現場,雖然女方這邊的程序走完了,然而他怎么也是西甌先前的君主,南越大小所有部族的頭領都去了現場,他自然也得過去觀禮。
先秦的婚禮,真的是昏禮,因為舉行的時候在黃昏時分。
等到子嬰和呂寧被引領著走完所有的程序,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起來。
一柄柄的篝火在營地的四周燃起,將整個營地招搖的宛如白晝一般。
新婦呂寧已經被攙扶著提前回到了婚房等候。
留下了子嬰仍然在現場同眾多賓客宴飲。
子嬰在軍中聲望甚高,平日里也是非常的平易近人,所以軍士們對他也沒有多少畏懼。
在場的哪怕是五百主也敢主動地去給秦王敬一杯酒,給秦王送上新婚的祝福。
而子嬰更是來者不拒,一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
今晚上子嬰是真的想要大醉一場,以舒緩一下自己內心的苦悶。
把自己灌醉了,什么東越第一丑女,什么母老虎就都不用管了。
然而這個是時代的酒比起后世的啤酒來都是不如,子嬰這等酒量的主喝起來和喝水也差不多。
下面一放水,跟沒喝差不了多少。
“看來有時間得想辦法蒸餾出點烈酒了”子嬰暗自想到,若不然想醉都沒有這個條件。
看著秦王自始至終沒有提到對他們的處置,宴會上南越各族的族主都有些坐不住了。
到底是放是留倒是給個明話。
現如今沒有誰比呂嘉去問這個問題更合適了,畢竟呂嘉怎么著也可以算作秦王的岳丈了。
呂嘉舉起酒樽,緩緩的向著秦王子嬰的身前走去,在他的身后一眾南越族主貴族也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酒樽,亦步亦趨的隨著呂嘉走上前去。
秦軍將領們看到這些南越人向著秦王走去,擔心他們對秦王不利,剛要起身阻攔,卻被子嬰揮手制止了。
“秦王,老朽領南越百族之主,敬秦王一杯,恭祝秦王再結連理之喜。”說完呂嘉便當先一口喝了下去。
雖然子嬰如今可以說是他的女婿,然而兩人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他可不敢沖著子嬰擺出老丈人的架子。
“岳丈賜酒,子嬰安敢不飲!”子嬰頓了一下沖著南越眾人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說罷又給自倒滿一杯說道:“如今孤迎娶南越女,日后也算是半個南越人,這一杯我敬諸位。”
說完又再次喝了個干凈。
子嬰一口而盡,這些南越族主們自然不敢不喝,當下亦是將杯中的酒喝下。
喝完之后,看呂嘉沒有繼續發問,當下便有性情比較急躁的族主直接出聲問道:“不知道秦王殿下,準備如何處置我們這些敗軍之人,是生是死還請秦王明示。”
“你是何人?”子嬰看出發問的這個漢子說道。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句吳部勾夜是也。”這漢子徑直說道。
“秦王殿下,勾夜族主一向脾氣比較直爽,還請秦王莫要怪罪。”聽著勾夜的語氣不夠和善,呂嘉擔心子嬰會因此而動怒,趕忙勸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