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甌雒使節說了什么,你詳細的與我說明。”夏可令到。
“甌雒來使……”
這是侍衛說完事情的經過,夏可心中當即便有了隱隱約約的預感。
沖到了子嬰的書房,在書房的一處桌案上果然發現了一片字跡新鮮的竹簡。
“吾去去就來,一應政事可由任囂處斷。”
看到這一行字一瞬間,夏可便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子嬰果然再一次丟下她跑了。
……
此時番禺城以西數十里的道路上,子嬰正一個人默默地向著甌雒的方向趕著。
不能因為甌雒的威脅而放過甌雒,戴綠帽子更是不可能,剩下的便只有一條途徑了——在杜府回到甌雒之前去往甌雒救出呂寧。
甌雒是個什么狀況,自己除了從杜清口中了解過一些之外,更多的還是未知。
自己一個人過去,哪怕出些什么事,以自己的身手也可以全身而退。
所以子嬰在給夏可留了一封信之后,便一個人跑了出來。
……
甌雒國開明殿中,在杜泮決定了呂寧的歸屬之后,杜相當即便帶著人沖進了杜明的宮殿中去,將已經被綁在床榻上的呂寧“救”了出來。
在床上捆著的這一小段時間,一項天不怕地不怕的呂寧,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是什么意思。
杜明的那些侍衛,在杜明沒有動她之前雖然不敢首先出手,然而卻不妨礙他們將杜明的一些“光輝事跡”講出來,一邊講還一邊給呂寧介紹“她們”是被宮殿里的哪一樣器具弄死的。
一番介紹下來,饒是神經大條無比萬軍叢中亦是毫不變色的呂寧也被駭的臉色煞白。
一開始她還想尋一個機會就自殺,一死了之也好留住清白之軀,然而聽著這些侍衛們一樣樣的講述下來,她卻沒了尋死的勇氣。
她不怕死,然而那個甌雒的三王子也不怕,那畜生性致來了連尸體都不放過。
這一刻呂寧對自己一時沖動作出的舉動充滿了后悔,若是沒有那一場月夜的出走,怎么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雖然對秦王子嬰她也沒有任何的感情,但至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豪,終究不會是這么一個人畜不如的變態吧。
說到底呂寧如今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雖然在軍事上有著宛如天生的洞察力,然而對人心險惡的了解上終究還是太少。
來到甌雒原以為以前的友好鄰邦會給予自己庇護,沒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呂寧萬籟俱灰之際,突然間杜明的宮殿被另一幫人闖了進來,而她也被這一幫侍衛從床上解救了下來。
哪個女孩不向往著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能夠有一個真正的大英雄,救自己出虎口。
杜相這一刻在呂寧的心中就是這樣形象。
“多謝搭救,不過杜明是甌雒三王子,你就不怕他報復嗎?”路上,呂寧有些關心的沖著杜相說道。
聽到呂寧的話語,杜相扭過頭來仔細的掃了幾眼呂寧細致無瑕的臉龐,微微的一笑。
杜相的賣相雖然只是一般,然而這一笑讓呂寧的心中有些小路亂撞的感覺。
“大王子日后是定然要繼承甌雒國王位的人,怎么會怕三王子!”杜相一旁的侍衛自豪的插嘴道。
這會呂寧才知道救自己出來的人的身份,竟然就是甌雒的大王子。
其實兩人之前也見過面,然而呂寧的相貌在當時宛如皓月當空,杜相則是那種扔進人群中便找不出的那種。
所以,杜相對呂寧印象深刻,然而呂寧腦海中卻沒有杜相任何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