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殺的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你要是愿意我甌雒美女多得是,呂寧死了你回到秦軍定然受到責難,然而你若是留在甌雒,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杜泮繼續誘惑道。
“哈哈哈哈哈……”聽到杜泮的說辭子嬰突然間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看著突然間放聲長笑的子嬰,杜泮輕輕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所以。
“我殺了你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你的妃嬪也被我殺了個干凈,難道你現在還能夠放下這一段仇怨。”子嬰停下了笑聲,盯著杜泮說道。
“君無戲言,孤說的話自然算數。”杜泮看著子嬰說道,然而他緊握在扶手上青筋暴露的手掌,卻看得出他的內心絕不像表面一樣平靜。
“以你的身手,去到哪里都可以掙下一片基業,又何必死死效忠于秦國呢?
我甌雒雖然小,然而不吝于俠士,然只要你愿意歸順,我甌雒可以君位相稱之。"
“不可!”就在此時,兩聲蒼老的聲響從宮殿的門口傳來。
子嬰一看,竟然是當初出使秦軍的杜府和一名身著破舊鎧甲的老者,進了宮殿而來。
在其余貴族紛紛出走的前提下,兩人可以說是此刻古螺城中除杜泮之外,地位最高的兩個人。
王宮出事之后,兩人便匆匆趕了過來。
透過二人身后的光影,子嬰發現在宮殿的外圍已經密密麻麻圍了數圈的侍衛和兵卒,足有數百人。
然而因為擔心刺激到子嬰,進而威脅到杜泮,所有人都圍在了門口不敢向前一步。
“王,此賊子夜闖禁宮,連殺我甌雒衛士數百,就連幾位王子和王女也死在了他的手上,萬不可與如此賊子妥協!”說話的是杜府。
杜府說完,那個一身破爛鎧甲的老將繼續說道:“王,我杜猛雖然以前是逃兵,然而今天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這條命便交在這了。”
向著杜泮說完,老將杜猛又向著子嬰繼續說道:“你這秦人好狠的心腸,三位王子死了,我蜀國算是完了,哪怕杜泮饒過你,我杜猛也要讓你血濺三丈。”
此時,子嬰距離杜泮只有幾步遠,杜府和杜猛雖然進來了然而也未敢過于靠近。
杜泮已經老了,不可能再有后人了,在三個王子一個王女全部被殺的前提下,整個甌雒不蜀國已經可以說是斷了香火,哪怕杜泮求饒之下保住了一條性命,也已經于事無補。
所以兩人在聽到杜泮和子嬰說的話之后,紛紛出言制止,在他們看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應該剛烈一些,那怕和這個秦人同歸于盡也不屈故蜀之豪氣。
子嬰把劍輕輕地搭在了杜泮的脖頸上,用劍拍了拍杜泮的臉,饒是子嬰如此輕視的舉動,杜泮依然一動未動。
“杜府是吧?難道在秦軍我沒殺你,在這里你就不認識孤了?”子嬰向著杜府和杜猛的方向淡淡說道。
由于天色暗淡,子嬰又是一臉的鮮血,杜府方才并沒有認出子嬰的相貌,這會子嬰出聲提示,杜府再一詳細端詳突然間臉色極其的變幻。
伸出手來,指著子嬰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秦王子嬰!”
杜府話音一出,不止杜猛就連方才一直強行保持著淡定的杜泮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子嬰。
“你說,你先用我妻子威脅我,而后又射殺了我妻子,我又為何不能殺你全家!”子嬰沖著杜泮聲音由低到高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