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秦王教授我南越百族農耕之計、興道路、筑高屋,與我南越功莫大焉,吾與各族之主定議,愿共尊秦王為“蠻夷大長老”,還望秦王允之。
說完這些呂嘉也為子嬰整理完了這件百獸衣,便當先沖著子嬰雙手撫胸,重重的行了一禮。
于此同時在場的其余南越族主們,亦是和呂嘉的動作一樣沖著子嬰彎下了腰來。
雖然秦軍對于他們而言是征服者,然而子嬰所率領的秦軍卻是深深地折服了他們。
在他們原先認識中,戰勝者便可以享有失敗者的一切,土地、美女、人民,所有人的性命都將為勝利者所決定。
然而子嬰卻沒有那沒做,不但對于他們秋毫無犯,而且還教給他們農耕、幫他們選址建房、為他們開辟道路,每個部落的生活與以前在山林中時相比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普通的南越居民這樣,他們這些族主們更是甚之,不但每人都有大大小小的官職,而且基本上每個人現在過的都是那種醉生夢死豬一樣的生活。
至于民族氣節等東西那是國家形成后才會慢慢成型的,這些仍然處于部落時代,本來就處于相互征伐中的部落本就沒有多少的凝聚力。
此時他們有些人甚至還在想,若是早知道歸降秦軍會如此這般,又何苦辛辛苦苦和秦軍打這么多年的仗。
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人群,子嬰突然間有些哽咽,至少他在南越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至少這些南越人已經不再敵視秦人,兩族之人已經可以平靜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有些動作比較快的秦軍和南越姑娘甚至已經孕育出了第二代。
“蒙諸位垂愛,許子嬰如此尊位,今后子嬰不僅是秦之秦王,亦是南越之蠻夷大長老。”子嬰聲音有些哽咽的沖著人群說道。
聽到了子嬰的回應,這些南越族主們站直了身子,一同看向子嬰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正在子嬰納悶的時候,呂嘉第一個走到了子嬰的身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手指的鮮血在那件百獸皮制作的披風上劃了一道血痕說道:“我西甌部落愿遵蠻夷大長老之令,永世不逾。”
緊隨其后,一個個的族長們同呂嘉一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來到了子嬰的身前,在那件百獸衣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我蒼梧部落愿遵蠻夷大長老之令,永世不逾。”
“我西于部落愿遵蠻夷大長老之令,永世不逾。”
“我越裳部落愿遵蠻夷大長老之令,永世不逾。”
“我句吳部落愿遵蠻夷大長老之令,永世不逾。”
……
等南越百族的族主們紛紛在子嬰身上的這件百獸衣上劃出血痕,立下了誓言,子嬰身上這件百獸衣已經跟血染的差不多。
此時,所有的南越族主們再一次沖著子嬰行一大禮,這一次彎下了腰就在沒有抬起。
子嬰沒有上馬車,而是就這樣緩步行著,一步一步的離開了番禺城向著北方的而去。
“秦王一路安好!”喊出聲來的是前來相送的南越百姓和秦軍士卒,隨著子嬰的走過一聲聲的聲浪此起彼伏經久不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