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行青手忙腳亂之時,只聽見遠方的南越秦軍營地中,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戰鼓聲。
原先如潮水一般的秦軍,在聽到鼓聲響起后,仿若退潮一般,短短的時間內在弩手的掩護下,便退回了南越秦軍營地之中。
雖然廝殺的時間極為短暫,然而行青的內心卻是滿滿的苦澀,略一推算按照南越秦軍的戰斗力,饒是有武關據守,恐怕自己也頂多能夠撐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看著令行禁止,迅速退往營地的南越秦軍,此刻的行青突然想到,多年前大秦攻楚之時,自己也是這一支強悍秦軍的一份子。
“箭上有東西?”秦軍退卻之后,突然間行青聽到了周遭軍士的一聲驚呼。
原來是南越秦軍弩手所射上來的一支箭矢上竟然綁著一塊羊皮。
很快這塊羊皮就被解下,送到了行青的手中。
行青打開一看,不過是一張簡單的要求自己歸降的信件而已,雖然內容簡單,這封信的落款卻是秦王子嬰。
看完信件,行青皺了皺眉頭將羊皮卷塞到了懷中,在吩咐好城墻上的軍士小心防范之后,便回到了武關之后自己的府邸中。
……
秦軍中軍帳。
“秦王此舉不知有何深意?”叩關的秦軍已經退回,雖然時間短暫,然而終究是強攻一座險要的關塞,短短的時間部隊竟然傷亡數百人。
照這樣下去哪怕是攻破武關,恐怕最理想的狀態秦軍也得折損過半,這還是南越秦軍不論是在軍事素質還是裝備上都遠遠強于那些新招募的武關守軍的緣故。
子嬰這此虎頭蛇尾的進攻,鮑生思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子嬰此舉到底有何其企圖,左右看來更像是鬧著玩。
“無他,示吾威耳。”看著滿臉疑惑的鮑生,子嬰淡然一笑說道。
子嬰的回答讓鮑生一愣,子嬰的這一次進攻竟然只是簡單的為了亮一下肌肉。
“今晚始,令我軍輪流于城下操練,不記晝夜。”子嬰緊接著下令道。
“那我們不攻城了?”鮑生疑惑道,城下操練雖然可以疲敵,然而想要奪取武關這樣的城池,可不是簡單的疲敵之策可以成效的。
“不攻了,等等就開了。”子嬰高深莫測的回道。
這一次全力攻城,子嬰的目的已經達到,讓南越秦軍的強大深深植根于武關守將和軍士心中。
這支秦軍可是自己平定天下的依仗,這一次傷亡數百已經讓他很是心痛,若是真強攻武關,那傷亡不是他能夠承受到。
子嬰一向的原則是能夠用計謀達成的,絕對不用武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