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劉邦逃跑的消息便已經傳遍了大營。
雖然紀信在劉邦的營帳中裝的挺像,然而整個大營少的不是劉邦一人,連帶著沛縣系的劉邦的主要心腹和酈食其張良等謀士都一起不見了。
士卒們不敢說什么,那些非沛縣系的將領們自然要找劉邦問個清楚,于是他們便發現劉邦也已經跑了這個實事,如今劉邦軍帳中的竟然是紀信。
看到這一場景,這些人哪還不明白劉邦和他的那些嫡系已經逃命去了。
他所說的后方軍糧恐怕只是安撫自己這些人的瞎話,若不然他們根本就無需跑路。
“紀信,你還有什么話說!”
說話的是軍中左司馬曹無傷,雖然與劉邦也是老鄉,然而卻一直不怎么討喜,劉邦對他也是不冷不淡的,所以這次逃亡他是有數的幾個作為劉邦的老下屬,卻被丟下的。
“我無話可說,唯愿諸位袍澤莫要怪罪劉季,此天之過非戰之罪也,能治天下者唯劉季耳。”說完便如釋重負的默默閉上了眼睛:“動手吧,紀信先走一步了。”
“如爾所愿!”隨著曹無傷的話音落下,一道劍光在這昏暗的大帳中閃過,紀信——死。
“如此太便宜他了!”有將領看著紀信的尸首憤憤不平的說道。
“此義士也,錯只怪我等錯信了劉邦這個虛妄小人。”曹無傷說道,說到底他和紀信也是同鄉,若是他不首先動手,以帳中將領們對劉邦的怒火,等待紀信的恐怕是生不如死境地。
曹無傷吩咐了兩個人將紀信的尸首拉了出去,整個軍帳的氣氛頓時壓抑了起來。
先前他們之所以希望滿滿,是因為他們相信酈食其和劉邦所說的軍糧馬上就運到,如今兩個當事人都跑了,后續的軍糧也成了泡影,他們留在這里已經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生路。
“吾有一計,可保全性命。”快要壓抑到凝固的空氣突然讓曹無傷一句話攪活。
一句話立時讓所有的人都把眼睛轉向了曹無傷的方向。
“你難道是說投降秦軍?”有一名將領出聲詢問道。
“沒錯!”曹無傷回道:“如今我軍糧草斷絕,卒無戰意,說不定宛城的追軍馬上就追上來把我們包了餃子。
而我們現在恐怕想效仿劉季那小子逃跑都跑不了了。”
劉邦和一眾將領已經逃跑的消息已經在軍中傳了開來,士卒們定然會盯著自己剩下的這些人,防止自己這些人有樣學樣也跑了。
而且劉邦干的實在是太絕了,走的時候把僅有的一點糧食也搜刮了個干凈。
“所以我們現在除了投降秦軍別無生路。”曹無傷說道。
曹無傷的話語讓眾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萬一秦軍效仿武安君舊事何如?”有一個將領說出了自己的憂慮,事實上這也是所有將領所擔心的事。
“許將軍多慮了,諸位別忘了如今武關的屬于誰!”曹無傷說道。
“秦王子嬰。”有將領回道,如今武關已經在秦王的手中這是誰也知道的事。
“沒錯秦王子嬰。”曹無傷繼續反問道:“諸位難道沒有聽說過秦王在當年可是有‘賢君’的名號。秦王征戰一生,可曾聽說過秦王有殺俘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