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帶路。”聽到這里,冒頓當即精神一震,他沒想到的是竟然能夠抓到活的李牧。
能夠活捉在匈奴“惡名遠播”李牧,他冒頓在匈奴諸大部落中的聲望定然能夠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而若是能夠讓李牧歸降自己,以他的威懾力,恐怕從此以后沒有那個部落敢對自己不敬。
冒頓腳步輕盈的來到了李牧所在的廳堂,只見發須皆白然而依然精神矍鑠的李牧坐在跪坐在廳堂內的一張桌案旁邊,自顧自的一杯杯飲著美酒。
在他的四圍一對約莫二十多人的匈奴勇士證手持著長劍呈圓圈狀將他圍在了圈內。
若是仔細看這些匈奴勇士的手腳甚至有一絲絲的額顫抖。
畢竟眼前的老人可是“名震草原的”李屠夫“,他們這一代從小就是父輩說著李屠夫是何等兇殘的傳說長大的。
聽到冒頓嗒嗒嗒的腳步,這些匈奴人立即給冒頓讓開了一條通道。
“好酒好酒,這可是老夫珍藏了許多年的美酒,若不是今日還舍不得如此作賤,大單于也嘗嘗,以后可就喝不到嘍。”此時的李牧哪還有昨日一箭懾敵的威風凜凜,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貪酒的糟老頭子。
“我大匈奴方圓數千里,什么樣的美酒沒有?”冒頓看著李牧說道:“李將軍若是肯歸附我匈奴,吾可封將軍為自次王,位僅在吾之下,將軍以為如何?”
然而李牧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依然在冒頓手中拿著的帥旗神秘莫測的笑了一笑說道:“大單于還是飲一杯老朽的美酒吧,黃泉路上可沒有這等佳釀!”
說完李牧一仰頭又是一杯。
“老匹夫你說什么?”李牧說完,冒頓身邊的一個匈奴貴族惡狠狠的呵責道。
“我說什么,冒頓小兒你看看外面便知!”李牧瞄了一眼外面暢快的說道。
屋內的眾人往外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
只見一股股的濃煙已經在沮陽城得到四周升起而且以極為迅速的速度向著四周擴展!
“撤!”一看之下,其余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冒頓當即大喝一聲第一個扭頭沖著外面沖去。
雖然不知道秦軍用了什么法子讓火勢擴展的這么快,然而冒頓知道必須盡快沖出沮陽城,若是晚一步恐怕就得在這城內活活燒死,這會冒頓甚至連李牧的生死都沒有顧忌上。
一直到了冒頓沖到院子里,依然能夠聽到李牧暢快無比的話語傳來:“老夫征戰一生,臨了,以十萬胡虜為殉,快哉快哉!”
李牧所用的黑水,便是當年子嬰火燒薊城所用的石油,當年子嬰火燒薊城之時李牧已經按照子嬰的安排饒陽隱居,然而石油的產地本就在子嬰當年的封地內,距離李牧的隱居地并不遙遠。
薊城一事之后,李牧便注意到了這種黑水燃燒迅捷水澆不滅的特性。
此次匈奴來勢洶洶,不但集結了十余萬匈奴精銳更是驅趕了數以十萬計的東胡俘虜作為炮灰。
若是按照正常的作戰方式且戰且退,堅壁清野固然可以慢慢的把匈奴人拖住,然而卻也給匈奴騎兵造不成太大的損失,損失的都是大秦這一邊。
所以李牧兵行險招,以自己和五千秦軍士卒為誘餌,在城墻將破之際令人將石油倒滿了沮陽城的角角落落。
李牧之所以最后堅守郡守府也是為了防止冒頓不進沮陽,以自己為誘餌將冒頓引誘到沮陽的最中心。
而那桿高高聳立的帥旗,便是點火的信號,帥旗一倒便意味著最后的防守力量已經敗了,提前隱匿在城內隱蔽處的秦軍士卒便可以點火了。
李牧進了郡守府沒多久,匈奴騎兵便頂替了東胡俘虜殺上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