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唐蜜撩開門簾走進來,秦容沖她招了招手。
唐蜜走過去:“怎么了?”
秦容:“廖戈想讓你跟他妹妹住一間屋子,你愿意嗎?”
唐蜜搖頭說不行。
廖戈不大高興:“為什么不行?你這是在嫌棄我妹妹嗎?”
“不是嫌棄,而是不方便,”唐蜜挨著秦烈坐下,臉上泛起薄紅,顯得很是嬌羞,“我跟二郎分開這么長時間,我有很多話想跟他說。”
秦烈低頭看著她俏生生地小臉兒,目光不由自主地變得柔和。
秦朗立刻幫腔:“二哥離開的這段時間,蜜蜜可想二哥了,天天都念叨著他,如今他終于回來了,蜜蜜肯定要跟二哥好好親熱一下的。”
唐蜜沒好氣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就你知道得多。”
秦容目露歉意:“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二哥和蜜娘的感情本就很好,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他們肯定很想多一些單獨相處的空間,我想廖姑娘應該不忍心拆開他們吧?”
這話一語雙關,說得廖貞臉色乍紅乍白。
她動了動嘴唇,艱難地說道:“我沒這個意思。”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我見廖姑娘端莊大方,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人,肯定做不出那種拆人姻緣的事情,你說對嗎?”
廖貞低頭不語,手指緊緊絞在一起,一如她此時糾結難受的心情。
唐蜜不得不為秦容的口才點個贊。
不愧是讀書人,說出來的話綿里藏針,讓人無力反駁。
廖戈忍不住出言維護妹妹:“阿貞本來就已經跟秦烈睡了一晚,如今就算讓他們再睡一晚又有什么關系?”
聞言,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秦鎮越登時就沉下臉:“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道長早已經給廖姑娘把過脈,她還是完璧之身,秦烈也解釋過了,他跟廖姑娘之間沒有發生任何逾矩行為,一直都是你們兄妹兩人在耍手段騙人!”
廖戈被他懟得惱羞成怒,嘴硬道:“就算他們什么都沒做,但他們確實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待了整晚!”
“所以呢?這就是你們厚著臉皮找上門來的理由?”
“我只是想為我妹妹討個說法!”
秦鎮越冷笑起來:“好,你要為你妹妹討個說法,那我們也要為二郎討個說法,他好心好意救了你們兄妹,結果你們非但不感恩圖報,反而還撒謊騙人,在酒菜里面下藥,甚至還想拆散二郎的姻緣!這事兒就算說破了天,那也是你們沒理!”
廖戈拍桌而起:“老家伙!你別給臉不要臉!”
秦穆一把揪住廖戈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從炕上提了起來。
“嘴巴給我放干凈點,這里是秦家,不是能讓你隨便撒野的地方,你要是再對我爹大呼小叫的,我就把你扔出去。”
秦穆的力氣不比秦烈小,但他性情溫厚,一般不會發火。
可真要把他惹怒了,那絕對是非常嚇人的。
廖戈的衣襟被他揪住,脖子被衣領勒得喘不過起來,不得不拼命掙扎,口中忙不迭地討饒:“我錯了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廖貞也站起身,伸手去拉秦穆,苦苦哀求:“對不起,剛才是我哥太沖動了,求你放了他吧,他以后不敢了。”
見他們服軟,秦穆松快手指,沉聲警告他們。
“我們敬你們是客,所以給你們幾分薄面,你們要是識時務,就老實點兒,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廖戈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剛才差點窒息的危機感讓他心有余悸,他此時看向秦穆的眼睛里面,不由自主地又露出幾分畏懼。
他真是小看了秦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