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沒等蕭弘義給出回應,潘縣令就猛地一拍驚堂木!
啪的一聲巨響,嚇得秦鎮海渾身一哆嗦,差點尿褲子。
潘縣令厲聲質問:“本官問你什么,你就老實回答什么,若是有一句假話,本官就讓你跟嚴捕快一樣,嘗嘗二十大板是個什么滋味!”
秦鎮海本就心虛,此時再被這么一嚇,他哪里還敢再隱瞞?一股腦兒地將所有實情全給抖露出來。
“上次我媳婦兒入獄,為了幫她打通關系,我給嚴捕快送禮,想求他幫幫忙。他原本是不答應的,但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又找到我,說是可以幫我這個忙,但我也得答應幫他辦一件事。”
“他讓你做什么?”
秦鎮海咽了口口水,緊張得渾身發顫:“嚴捕快說蕭主簿跟秦容有舊怨,只要我能幫他們盯緊老四一家,找個機會把老四一家給端了,他就可以幫我向蕭主簿說情。我答應了他的條件,蕭主簿也如他所說,幫我媳婦兒說情,保住了她的一條性命。”
“前兩天我聽到二哥說老四家的美食鋪子出了事,有人吃壞肚子在店里鬧事,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于是就將此事告訴了嚴捕快,嚴捕快立即帶著人前去焦昆家中,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秦鎮越死死盯著他,眼眶都被瞪紅了。
要不是秦容攔著,秦鎮越早就已經沖上去打死那個幫著外人坑害自家兄弟的王八蛋了!
潘縣令再次看向蕭弘義。
“蕭主簿,你還想要繼續狡辯嗎?”
蕭弘義的背上早已經被冷汗浸濕,他捏緊拳頭,努力讓自己維持冷靜:“我的確是跟秦秀才有一些舊怨,但那些事情早已經過去了,我并未放在心上,此后發生的事情跟我沒關系。”
“若不是你指使,老嚴為什么會想方設法地陷害秦家人?”
“這我就不知道,也許是老嚴知道我跟秦容有舊怨,想要借由陷害秦家人來討好我,可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切都是他在自作主張。”
聽到這話,嚴捕快鉚足全力抬起頭,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他,張嘴想要說話,結果卻吐出一口腥紅的鮮血。
潘縣令立即讓人將嚴捕快抬下去,交由大夫醫治。
不說要讓他痊愈,至少要讓他留一口氣。
潘縣令盯著面前的蕭弘義看了片刻,冷笑出聲:“你比我想象得還要狡猾。”
明明一切證據都指向蕭弘義,可他卻能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讓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蕭弘義拱了拱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下官的心一片赤誠,可昭日月。”
“呵,好一個可昭日月!”
潘縣令站起身,用力一拍驚堂木,“焦昆弟弟中毒一案跟秦記美食鋪子無關,秦穆與其妻子無罪釋放,所有涉案人員全部押入大牢,退堂!”
說完便沉著臉拂袖離去。
秦鎮海和焦昆被衙役帶走,圍觀群眾們也都紛紛散去。
蕭弘義在經過秦容面前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
“你們的運氣不錯,又躲過了一次,就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秦烈氣得咬牙切齒:“你別得意,我們遲早會抓住你的狐貍尾巴,讓你自食惡果!”
“只怕你們永遠都等不到這一天了,”蕭弘義笑了起來,眼中盡是得意,“秦容,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官場,即便你知道我就是真兇,可你還是奈何不了我。在這個地方,公道最不值錢,像你這樣的螻蟻,就算用盡全力也只有任人踐踏的份兒!”
說完他就笑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