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嬿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氣得她當場摔了個茶杯:“不過是個狀元而已,居然敢當眾拒絕蒹葭,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倪蒹葭坐在旁邊不敢說話。
武月嬿看到她這幅樣子更加來氣:“你是眼睛瞎了,還是這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他那么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現在好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被新科狀元拒絕了,這讓你的面子往哪里擱?你以后還能嫁得出去嗎?!”
倪蒹葭氣鼓鼓地說道:“嫁不出去就算了,就讓我孤獨終老吧。”
“你!你再說一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看到武月嬿怒氣沖沖的兇狠模樣,倪蒹葭很快就認慫了,她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武月嬿又罵了好久才逐漸消了氣:“你給我回房間去待著,好好地反省過錯,以后沒有我的準許,不準離開家門一步。”
倪蒹葭不愿意:“娘,我又沒做錯什么……”
“你還不知錯?你都把自己和咱們武家的臉面都丟光了,這還不是錯嗎?!”
“我哪知道秦容已經成親了,要是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會當著那么多的人面說出來了……”
武月嬿被她給氣笑了:“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早知道秦容已經成親,你就會先忍著不說,等以后找到機會再私下里跟他表白?”
倪蒹葭扭著手帕小聲說道:“私下里說的話,就算丟臉,也不會有人知道嘛……”
“你這個腦子到底是真怎么長的?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怎么到了男人面前就蠢得讓人傷心呢?!秦容已經成親了,你如果非要嫁過去,就只能給他做妾,你愿意嗎?”
倪蒹葭當然不愿意:“秦容可以休妻再娶啊。”
“就算他休妻再娶,那你也是個繼室填房!”
“繼室就是繼室,我不在乎。”
武月嬿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蠢貨:“你真是鬼迷了心竅,為了個只見過兩面的男人,竟然愿意給人做填房?你怎么就這么不自愛呢!”
最后這句話說得有點重,倪蒹葭不由得紅了眼:“別人這么說我也就算了,現在連娘親都這么說我,既然你們都嫌棄我,那我還活著干什么?干脆去死好了!”
說完她就捂住臉往外跑。
武月嬿想要追上去,卻又拉不下這個臉,只能沖丫鬟喊道:“趕緊跟上去,好好地盯著她,別讓她做傻事。”
“是!”
丫鬟匆匆地追上去。
留下武月嬿獨自一人在屋里,她看著地上被摔碎了的瓷片,心里是又氣又悔。
早知道小女兒會被一個男人迷得鬼迷心竅,她就應該快些把人嫁出去,徹底斬斷她那些不著邊際的念想,而不是為了舍不得她,特意將她多留幾年。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想了許久,武月嬿漸漸冷靜下來,現在還不晚,趁著小女兒還沒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趕緊找個合適的人家把她嫁出去,生得她再胡思亂想。
武月嬿開始思索京城里有哪些門當戶對的未婚男青年。
很快她就想到一戶合適的人家。
她立即寫了份請帖,交給管事,讓人送去靜安候府。
靜安候府的夫人在多年前就已經病逝,自那以后老侯爺一直沒有再娶,如今侯府后院是被一個姓安的妾侍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