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震耳欲聾的吠叫。
大狼狗往圍墻上一個飛撲。
閆喜被唾沫星子濺了一臉,魂兒瞬間沒了半條。
雙手一松,轟然摔下圍墻。
可是并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
是封祈年及時抱住了閆喜,要不然某位傻瓜就得被砸出重傷。
“四少、”閆喜錯愕。
封祈年已經松開了手,他在抱閆喜的時候可是紳士手,絕對沒有多余的觸碰。
“笨蛋,你準備躺到什么時候?”他蹲在地上無奈道。
在看見閆喜要摔下來的霎那,安如夏完全沒多想就沖過去趴在墜落位置當了人肉墊子,雙眼緊閉,雙手緊拳,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躺下去的恍惚間,她貌似看見了學長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咳、她只是條件反射想去救人。
“笨蛋!”
封祈年伸手戳了戳安如夏的腦袋,唇角泛起寵溺。
“你們是什么人?”悅耳的女聲傳來。
安如夏起身的動作一頓,她就保持趴在地上的姿勢凝視地方,先是鞋子……然后是褲子、衣服……最后是……臉!
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沸騰。
眼淚毫無預兆地涌出眼眶。
“你怎么了?”對方眼神里流露出不解,眉心微蹙,給安如夏遞了一張手帕。
閆喜同樣是僵在原地,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句話。
封祈年很快回過神,彬彬有禮道:“我們最近在做一個關于郊區環境的課題研究,您能讓我們采訪您嗎?請問您怎么稱呼?”
“我姓嚴,單名一個柳。”說話間,嚴柳已經走向院門,“都進來坐。”
安如夏麻溜起身,不忘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塵。
她的心里很激動。
沒想到媽媽還活著!
閆喜邁出僵硬的步子,很不自然地拉住安如夏的一只手,吞吞吐吐道:“我發現、她好像不認識我們。”
時隔多年,不認識她和封四少是在情理之中,可是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沒認出來。
這位嚴柳真的是她的姑媽么?
“不是要做采訪嗎?趕緊進來吧。”嚴柳已經把剛剛在院子里吠叫的大狼狗關在了狗房子里,一回首,發現那三個孩子還站在門口。
封祈年禮貌頷首,“我們先商量一下采訪步驟,馬上就進來。”
他伸手牽住安如夏,溫聲道:“靜觀其變。”
很顯然,這位嚴柳并不認識夏夏。
除了容貌一模一樣,目前沒有別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位嚴柳就是夏夏的媽媽。
呼氣
吸氣
平復心情。
克制住激動心情,安如夏沉穩點頭,“靜觀其變。”
嚴柳準備了茶水,還有水果和點心。
家里的布置同樣是很有年代感,滿滿的復古風。
踏進客廳的一瞬間,可以感受到這棟別院還有一個男主人。
“嚴阿姨是和丈夫一起住嗎?”安如夏環顧四周發問,對視的瞬間,她盡力把聲線控制平穩。
嚴柳啞然失笑,“不是,是和我哥哥。”
“冒昧問一句,嚴阿姨您哥哥叫什么?”
閆喜腦海里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該不會這位嚴阿姨哥哥的名字也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