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的原話是如果我們不能在今晚凌晨之前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方先生就會自行頒布懸賞令。”封祈年補充道。
被人揪出錯誤,方祖立也沒什么尷尬的,得體微笑,“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不知道警方現在也沒有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
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友情提示二位,現在是下午四點。”
距離今晚凌晨還有八個小時。
安如夏很不厚道地發出了冷笑聲,“恕我不禮貌地說一句,我怎么覺得您有點在威脅警方的意思?我們如果在今晚凌晨之前找不到兇手的蛛絲馬跡,您就要頒布懸賞令,冒昧問一句,您是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懸賞令能比警方更快抓到兇手?”
方祖立從出現在警局開始就很可疑,然后是現在。
秋顏為什么會昏迷?
又怎么會那么巧就被方祖立發現?
方祖立從容道:“頒布懸賞令,代表我相信廣大人民群眾的力量。”
e……
廣大人民群眾根本就不是真切了解明繪一案,要怎么去抓捕兇手歸案?
懸賞令一旦頒布,絕對引起全城躁動。
“請方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廣大人民群眾為警局案件費心的,您的一百萬懸賞支票還是用于慈善事業的好。”安如夏奉上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唔……
微弱的囈語。
秋顏還未睜眼,但她的手已經落在了太陽穴上按壓。
暈眩的感覺還在,腦袋疼得慌。
“要不要喝口水緩緩?”
安如夏端了一杯剛剛倒好的白水蹲在沙發邊上,聲音很輕很輕。
秋顏緩緩睜眼,嗓音有些沙啞,“我這是在哪兒?”
起身接過白水喝了幾口。
“是在院長的辦公室,方先生說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暈倒,是他把你帶回了辦公室,然后才通知我和學長過來的。”
安如夏現在對方祖立只有一個態度——無限懷疑。
如之前所說,方祖立這個人就是戴了一張迷惑外界的面具,面具之下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黑暗。
“是嗎?”
秋顏半信半疑,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轉頭看向方祖立。
方祖立露出親切友善的微笑,“我建議這位同學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以免此后再次發生暈倒的情況。”
——下一個目的地,方祖立家——
方祖立開車在前,封祈年他們三人驅車在后。
秋顏靠在后座上閉眼假寐,腦子里回放的全是暈倒前的畫面。
她當時捏碎了羅圓的耳麥,本來是要去找安如夏他們,但她注意到有個一身黑、打扮嚴實的人在孤兒院最右邊的獨樓附近走動,等到她快接近對方的時候,忽然聞到一陣異香,之后就暈倒了。
安如夏正在用封祈年的手機查看左一發過來的詳細資料。
方祖立明面上是做好事的慈善家,實際暗地里跟走私團伙有來往。
有路人曾拍到一天夜里,孤兒院后門停了幾輛黑車,當晚從孤兒院里運出不少東西。
天使孤兒院本就地處偏僻,再加上規模龐大,很適合修一個地下室干些不可見人的黑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