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剛剛還振振有詞的方祖立突然跟個木頭似的坐在那兒,陸天鐸很不解。
方祖立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忽然自嘲大笑,“你說得對,我很可悲……”
小絮當年離開他根本不是因為安余慶所在的安家是千城名門,而是小絮真的喜歡安余慶。
虧他還一直以為小絮是看中了安家的名家身份。
他真傻!
自從被分手后,他的內心是空的,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填滿。
從明繪身上,他得到了滿足,可是好景不長……
從倒賣器官這事上,他得到了快感,從分尸這事上,他也得到了快感。
“跟你們來警局之前,我已經簽好財產捐獻合同,等我死后,我名下所有財產將致力于社會的慈善公益事業。”
“既然有顆做慈善的心,為什么不從一而終?方祖立,你讓太多感激你的人失望了。”陸天鐸沉聲留下話,轉身出了審訊室。
——案件結束——
齊書子被送進最好的醫院接受心理治療和身體治療。
封祈年不可能天天守在醫院,所以他讓孤兒院的江夢潯來照顧齊書子。
從前半夜忙到早上九點,回公寓的路上,安如夏一言不發地跟在封祈年后面,就像是犯錯的孩子在等待父母的審判。
封祈年突然停下腳步。
安如夏差點就撞了上去。
“怎么停了?”她愣愣開口,往前一看,沒什么障礙啊。
封祈年沉著臉色,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還記得我昨晚跟你說過什么?”
心里一咯噔,安如夏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好困啊,先回家睡一覺再說。”
忙不迭打了幾個哈欠。
確實很累很困。
剛走出兩步,她的領口就被某男的爪子給拽住,硬生生把她拽回原位。
“既然你忘了,那我來提醒你……如果你沒在家好好休息,敢出公寓門,我回來就把你就地正法。”
“想起來了么?”
語氣里的壓迫感簡直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安如夏的回答斬釘截鐵,“我沒出公寓門!”
封祈年微微瞇眼,單手捏住她下頷,“你再給我說一遍!”
孤兒院暗藏危機,他就是不忍心她涉險,才不讓她一起去,沒想到還是在地下室和她碰見了。
在地下室碰面的時候,他真的很想拎著她耳朵吼她一頓。
安如夏緊張地咽了咽唾沫,“我沒出公寓門!真的!”
趙一陽守在臥室門外睡了一晚,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候姐,見沒人回應,他推門而入。
窗戶大開,襲來的冷風瞬間讓趙一陽清醒。
臥槽!
窗戶邊上怎么有條繩子?
難道姐順著繩子溜了?
完了完了!
姐夫交代的事沒辦好!
在各種焦急害怕之下,趙一陽還是準備打電話承認自己的失責,以求一個從輕處理。
外套兜里的手機響了。
封祈年瞪了安如夏一眼,收手去接電話,“喂、”
“姐夫,姐靠繩子溜出去了!您千萬別怪我,我也是萬萬沒想到姐還有這一招。”趙一陽苦著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