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二十多歲的大小伙抱頭痛哭,一遍遍捶著胸口跟喬悅道歉。
喬悅的拳頭攥緊又松開,松開又攥緊,反復幾次后才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只好僵硬扯扯嘴角,“對,他是大英雄。不僅是你們的英雄,也是我的英雄。”
下了火車之后,宋祺昭拿著他父親給他的聯系方式聯系到了杜子靜所在駐扎地的地址。
喬悅哭到流不出淚,福妞一度覺得她已經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
喬悅向領導提出要走一遍杜子靜平時會走的路,看一看他經常做的事。
天光大明的那刻,宋祺昭說:
她咬咬下唇,別說安慰喬悅了,連她自己也快憋不住了。宋祺昭望向窗外不再說話。
杜子靜和戰友說過,他這輩子對不起喬悅,他讓喬悅等了他很多年。
她把臉貼在福妞的胸腔出,聽著福妞的心跳想著愛人的心跳,“福妞,我好累,我想睡一會。我現在好丑,他不喜歡的。”
“對不起……”
領導將杜子靜的骨灰交給了喬悅,由喬悅帶回京都交給他的父母。
杜子靜的戰友們知道喬悅來了,看見她就管她叫嫂子。
山高路遠,書信很慢,他們就這樣過了十一年。
喬悅捧著杜子靜的骨灰離開駐扎地,迎著朝陽緩緩地笑了,她望著遠方,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領導同意了。
“老鄉,送我去駐扎地吧。我來帶他回家。”
山水迢迢,終究要有人帶他回家。
宋祺昭扶著她和福妞跳下車,輕聲詢問她:“你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我們去接靜靜回家吧。”
福妞和宋祺昭對視一眼,兩個人眼里的難過騙不了人,福妞輕輕拍打喬悅的后背慢慢安撫她的情緒,“悅悅……”
“我很好,他的一切我都想了解。”包括這條崎嶇難行的路。
喬悅的母親追著火車大罵喬悅魔怔了,而她的父親更是氣得閉門不出。
他把手里的衣服披在喬悅身上,擦擦眼睛拭去一抹淚光,“我出去抽根煙。”
三個字被風吹散,一路遠去。
福妞背過身子早已淚流滿面,她寧愿喬悅放聲大哭也比現在強顏歡笑來得好。
喬悅的家里人給她介紹了很多對象,各式各樣的都有。但是喬悅就是忘不了杜子靜,即使他一次次寫信讓喬悅忘了他。
越離近西北這種感覺就越明顯,壓抑不住的難過幾近將他逼瘋。
但這個時候他不能露怯,連他都倒下,那誰能帶著喬悅她們趕到駐扎地。
杜子靜在一次救援行動中為了參與當地村民犧牲的。
良久之后不知道是誰一聲嘆息打破沉寂。
宋祺昭性格使然,朋友不多。杜子靜可以說是多年至交好友,那個身材微胖,但是整天樂呵呵充滿正義感的人真的永遠離開他了。
“對,我是杜子靜的愛人。”
喬悅可能是累了,話音落下就睡著了。聽著她綿長的呼吸聲宋祺昭站了起來。
宋祺昭聲音沙啞難聽,像是被刀子劃過一樣,不知道是因為難過還是抽了一晚上的煙。
“靜靜呀,我帶你回家了。”
杜子靜想做個英雄,他做到了。
喬悅要守著杜子靜,她也做到了。
人生不會十全十美,有的愛情也不一定是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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