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從頭開始,因為武大郎捉奸、斗殺西門慶您各位絕對是聽了無數遍。
我想贅述您各位也煩得慌。
那么今天說點少有的,說在哪呢?就說在斗殺西門慶之后……”
前一秒還是觀眾開玩笑的狀態,下一秒王云飛氣勢一變進入了自己的書,下面觀眾頓時也沒有再鬧玩笑的。
而說書就是要有自己的勢,存在它,下面觀眾才會去聽你的話。
光靠一張嘴想讓這么多觀眾安靜下來,太難。
一張嘴敵不過百張。
而老先生上了舞臺別看很簡單,一張桌子,一方醒木,一把紙扇,一塊手絹。
但只要上臺,下面鬧哄哄的觀眾自然會安靜下來,有對老先生的尊敬,也有先生自己的說書氣勢。
更少不了先生自己的閱歷和技巧,只要醒木一拍說誰是誰,說什么像什么。
王云飛肯定差得遠,但是抓到一絲味道之后,此刻的觀眾也的確不好再像之前那樣搭話,沉下來喝口茶先聽聽再說。
也就是這一幕,王玥啵抓了抓自己的光腦袋,“老郭這徒弟可以啊!有點抓住魂兒了。”
……
“武二爺是陽谷縣的督頭,臘月底奉命進城公干,四月半返城,知曉兄長與西門慶一事,這才怒從心透氣,惡向膽邊生。
獅子橋斗殺西門慶,兩條人命。
縣太爺史文魁其實是很愛惜武松的!”
“哎呀!!”王云飛在桌子后表現出難受的表情,同時嘆出一口氣,“按理來說這必是死罪呀,一條人命都得抵命,何況兩條。
師爺出主意,說武二爺也不錯,您能不能想方設法地在筆尖上調理一下。身在宮門內,必定好修行,六扇門里邊的事情好干。
老爺說好干是干好,這東西不是我說了算,人命關天,得寫完之后往上司報,報到省里邊,到省里邊說不出來呀。
師爺說這個見jian殺jian啊。
老爺說那不對,得兩個人一塊兒,嘩一推門進來發現西門慶和潘金蓮倆人睡覺,咔咔兩刀殺了,這事打到天邊有理。武松不行啊,一個是在靈堂里邊,一個死在飯館了。
師爺也在想法,說一聲老爺,您把詳細情況寫清楚了,但把您個人感情色彩用在里面去,只要您想讓他活,他就得活。”
舞臺上,王云飛表演者兩個人的姿態和對話,哪怕兩個人完全是跑龍套的,下面的觀眾一時間都覺得很身臨其境。
書得讓人聽得進去還能融入,那么故事感就來了,此刻劇場當中二十幾位大多都有在聽。
王云飛這時候忽然轉變到自己的口拿起扇子來點畫。
“縣太爺石文魁這下真用心思了,用詞婉轉是從來沒有過的,王法是人定的,人就得有感情,有的是辦法。
遞到省里去,到后來公文回來,果不其然判了一個充軍發配。
主要上司能夠體諒,看字里行間能看得明白,這才定好了要把武松從山東陽谷縣發到河南孟州!”
………………
s:【這是昨天補上的,今天的依舊在晚上更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