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敲東側的門:“田奶奶,秦爺爺,你們要帶什么?”
“來嘍。”
人老精神爽的這兩聲過后,兩家的房門幾乎同時的打開。兩對老人都出現在門內,笑道:“小方,下這么大的雨就不要出去了?你家里沒有東西吃了?我這里有。”
苗教授夫妻握著幾塊蛋糕,田教授夫妻各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是洗干凈后誘人的圣女果。
鮮艷的顏色讓方暖和以前一樣感動,也和以前一樣,她從來不是不回報的姑娘。
但是,也不是木呆到守不住秘密的人。
方暖上樓以前就想好,直接說的話,先不說有時候當好人要謹慎,兩家老人也未必相信。
把左手心給他們看?嚇到對方可說不好。而后果往往遠大過預料,如果超出方暖的承受范圍,還是不說的好。
只做個提醒:“爺爺奶奶你們看,這雨下得跟末世就要來似的。我覺得害怕,多買些東西在家里才能放心。至于吃的東西,爸媽走時買了很多,你們的東西留著自己吃吧。看看家里還有什么不缺但需要補充的,告訴我,我等下幫你們送來。”
“末世啊?”田教授笑出了聲。
苗教授也笑道:“這孩子,看多了。”
他們都說不缺東西,方暖也沒有勉強。轎車里的空間只有那么大,兩家老人都不要的話,方暖就塞滿帶到自己家。等到兩家老人需要,再給他們也可以。
下到三樓,也有人居住。夏天下暴雨不一定就涼快,有時候產生悶熱。三樓東側的門大開著,強勁的音樂聲從里面傳出來,和雷聲做著比拼。
方暖不高興的皺皺眉頭,這家住著剛搬來不久的錢大媽,以及她的兒子錢小壯。錢大媽年青守寡,都說在她那個年代一個女人不容易,錢大媽生得膀大腰圓,嗓門和做人也虎虎生風,從不考慮別人感受。
都說廣場舞是大爺大媽的天下,錢大媽近來在學廣場舞。在廣場上學不會,錢小壯幫她下載好,就在家里的電腦上學。問題是她從來音樂開的震樓道,而且不管全樓的人是不是午休、夜眠,她想要跳的時候,只要不打擾到她兒子,她照開音樂不誤。
樓上樓下對她提過幾回意見,錢大媽一一罵的大家不敢提。在她對家的那戶好在工作合適,經常的出差不在家,直到今天還沒有感覺。
方暖不愿意幫錢大媽帶東西,來到二樓敲開門。袁菲休產假在家里帶孩子,她的父母路遠事多,袁菲滿月后就離開。袁菲的丈夫鄭今上班去了,袁菲一個人在家里,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
“袁姐,我去超市,要帶什么?”方暖問道。
袁菲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捂著孩子耳朵,正對著樓上的音樂無奈。但她不會吵架,不是錢大媽的對手,也是敗退中的那一個,只能自己帶著孩子忍著。
她感激的道:“小方,太謝謝你了,你幫我買些孩子的尿不濕,再買些配方奶粉。”
音樂太吵,袁菲不得不大聲說話。
“什么,你要去超市啊,幫我帶十斤黃瓜,六個西瓜,兩打啤酒,再買些排骨凍雞,還有四條魚,我家小壯今天回來吃晚飯,他愛吃。”
錢大媽不知道是什么耳朵,在她家震天響的音樂聲里居然聽得到,手里抓著一把錢,“噔噔噔噔”地腳下生風,對著二樓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