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紅房子有響聲?”
隱約的動靜從相鄰的紅磚二層小樓傳出來,兩個人臉色微變,速度很快的先把地下三個人捆成粽子,就立即轉移了陣地。
霍錚和秦宴川闖進門的時候,宋之儀和一個頭發半白的斯文男人在正圍在一起吃火鍋,看見他們,反應特別快的掀起沸騰的銅鍋就向兩個人扔過去,接著就從后腰掏了槍出來。
宋之儀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后退,正在這時,灰瓦小院的人扯斷了機關,屋里四周立刻騰起刺鼻氣味的白霧,伴有物體炸裂的清脆聲響。
斯文男人趁機往霍錚和秦宴川的位置胡亂開了兩槍,然后跌跌撞撞地去找面具。
“咳咳咳,艸,這他媽,咳、咳咳咳,什么玩意,咳咳咳咳咳……”秦宴川沒忍住罵了娘,這屋里怎么還有毒氣。
他眼球都有灼燒刺痛感,閉緊了眼睛,靠著聽力判斷現在的情況。
而宋之儀則捂住口鼻,趁著混亂迅速從暗門跑下酒窖,酒窖中也充滿了刺激性強烈的氣體,林小宛痛苦的掙扎著,不斷的咳嗽,斑斑血跡從她口中噴出,宋之儀先扣了一個全面防護的面具給自己。
聽見一個腳步消失,而另一個跌跌撞撞的聲音停止,隨后是大口呼吸的粗喘,他大聲喊道:“霍二,左前方!”
一旦張嘴,呼入了霧氣,喉嚨也開始不適。
秦宴川閉緊嘴,恨不能兩只手把耳朵也捂上,心里一直怒罵著董向珩這個陰險的狗玩意。
霍錚猛地竄到斯文男人的身邊,劈手就奪下了他的槍支,男人帶了防護的面具,比霍錚占了優勢,就咬著牙和他廝打起來。
秦宴川兩個手下沖進來,立即就被滿屋子白霧和毒氣逼的退了出去,出去還不斷咳嗽。
“艸這是什么東西,毒氣彈嗎!”
秦宴川給自己也套了一個防護面具,看霍錚那副不要命的樣子,嘖了一聲,過去幫他一起把人摁倒,又啪一下給他甩了個面具過去。
霍錚掐著斯文男人的脖子,揭了他賴以呼吸的面具,宛如暴怒的雄獅質問:“人在哪。”
宋之儀剛剛也在屋里,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他心里又慌又亂,下手也失了分寸,手臂青筋暴起,險些要把人活活掐死。
斯文男人雖然知道赫赫有名的霍二爺,卻并沒有見過霍錚,他給董向珩做事是為了求財路,又不是為了送命的,看這個男人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怕的渾身抖成了篩子。
“立柜旁邊有、咳咳咳、暗門,在那……”他話說到這里,直接就被霍錚打暈了過去。
秦宴川拖著暈過去的斯文男人先到了院子,把人扔給了手下:“把人看好,別跑了。”
“放心吧老大!”
秦宴川還得返回去找人,一進門就受不了了,就隔著一道門,怎么差別這么巨大,他翻了個白眼:“哎呀我天,這酸爽感。”
霍錚順著暗門后的臺階下到酒窖,一眼就看見了寬大的沙發上,林小宛蜷縮成一團,神色痛苦的咳嗽,身體還有點不自然的抽動。
他心里一緊,拔足狂奔過去,酒窖也有濃重的毒害霧氣,他掀了自己的面具扣給她,戴好前先萬分珍重的親了親她的眼睛,然后才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懷里,他不知道林小宛現在的情況,一點都不敢用力。
哪怕手都怕地發抖,抱著她的懷抱也是穩穩當當的。
“卿卿。”他靠近她的耳朵,小聲喚她。
林小宛似有所感,她控制不住手腳的抽動,努力張嘴用盡力氣:“你……快走……別、來。”
宋之儀剛剛驚慌失措地跑下來,忽然解開了一直綁著她的繩索,又把她拖到了沙發上,然后看著她怪異無比地笑了兩聲:“霍錚居然真的來了,他居然真的一直在騙我。”
然后她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這下面沒有開燈,除了打開的暗門透出那點光亮,什么都看不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