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方城剛傳來消息,大羅溫家有一名弟子疑似被掠運奪勢。”
沐歡的眉頭緊皺:“他又出現了?蟄伏了三十年,終于又忍不住了嗎?……之前這事,是由誰負責的?”
后面這句話,并不是在問那名匯報人員,而是已經轉過頭望著右邊那名與沐歡同為天象樓樓主身份的中年男子。
“好像是……沐安吧。”右邊這名樓主以一種不是很確定的口吻說道,不過很快語氣也就變得認真起來了,“三十年前,就是因為沐安負責這件事,才導致他和林鳳決裂,否則的話這兩人早就結成道侶了,我們和雪山劍派的關系也會更親密一些。……真是可惜了。”
“三十年前,那位長生門棄徒就已經有破境五層的修為,蟄伏了三十年,我們必須做好對方已經突破境界的最壞打算。”沐歡沉聲說道,“沐心在試練場那邊的監督的隊伍,剛剛全滅對吧?傳訊給沐心,讓他即刻趕往大羅溫家,負責調查此事。同時給沐飛羽傳訊,讓他也趕往大羅溫家負責保護沐心,如果那名長生門棄徒的實力還沒突破到化胎境的話,那么就讓他不必出手,若是對方已經突破到化胎境,那么就由飛羽全權負責。”
“是。”
“還有,讓焦安試練場上的所有人都留意一下,如果發現落雪劍……算了,這件事還是讓沐安自己去處理吧,讓他們留意一下,如果發現沐安的蹤跡,就讓他們代為轉告,讓沐安盡快回來,否則的話我就要親自出手抓人了。”
聽到沐歡這位天象樓的大樓主居然說要親自出手,這名負責匯報傳令的中年男子內心猛然一顫,驚得冷汗都要出來了。不過他可不敢說什么廢話,只好急急忙忙的點頭應是。
“還有,之前萬竹林那道沖天陰氣的調查結果如何?”
“除了可以確定有鬼修的跡象外,沒有其他線索。”
聽到這答復,沐歡發出一聲冷哼。
僅僅只是氣勢的震蕩,這名匯報消息的中年男子就猛然臉色一白,感覺自己的喉頭一甜,似乎有鮮血涌上喉嚨。
“行了行了,你拿這些小家伙出氣干什么。”右邊那名中年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不就是一道沖天鬼氣嘛,又不是怨念或者什么邪魔出世,那么緊張干什么。這里可是我們沐家的池州,而不是玄州,書劍門那些家伙敢以此為借口將手伸到我們這邊來,那我們就把這些手都切下來就好了。”
“你說得輕松。”沐歡冷哼一聲,臉色顯得極為不滿,“那道沖天陰氣有多凝實你也是親眼所見的。就算那不是邪魔出世,或者什么千年厲魂、萬年厲鬼的,那也是一位修為強橫的鬼修!你看殤州和幽州,如今都成什么樣了!”
“鬼修又不見得都是邪魔,讓玄陰宗的人聽到這話,不打起來才怪。”右邊那人滿不在乎的說道,“凡事都不能只看一面,這個世間所有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不能一棍子打死。……你這些年,和書劍門的人走得太近了,思想都變得偏激起來了。”
“鬼修在想什么,誰知道呢?難道要等到這個鬼修為禍一方后,我們才出手解決嗎?”沐歡冷聲喝道,“殤州一片混亂,幽州楚家本身也不太干凈,所以那兩州之地是什么德性我們管不著。但是這里是池州,我們沐家管轄統治的池州,那就絕不可能放任一個鬼物在這里亂來。”
“我還是那句話,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如果有一天,你也被迫肉身兵解,只能以鬼修的身份存活,那么你是不是要我也殺了你呢?”
“不會有那一天的,我寧愿死,也不會變成鬼物。”
“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
看著兩位樓主又一次爭吵起來,這名還站在門外的匯報人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顯得萬分的尷尬。但是他可以確定,如果那名鬼修真的出現在沐歡樓主面前的話,恐怕會被當成碾成陰粉。
只是他也搞不清楚,那名鬼修到底是用了何種手段,居然能夠隱藏得這么好,就連沐王府供養的天機師都推算不出其蹤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