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被荒棄許久的山神廟。
由何人建立,又有著什么樣的作用,如今已不可考究。倒不如說,經歷了數千年的歲月這寺廟依舊沒有倒塌,反而還能夠為過路人起到一個遮風擋雨的作用,實在是當初寺廟的修建工程技藝非常精湛。
畢竟,西陸無佛已有超過五千年的歷史,所以如今西陸所有殘破倒塌的寺廟最少都是在五千年以前修建的。
不過今晚,這個荒廢殘破的寺廟卻注定了他的不平靜。
廟內火光盈盈,廟外漆黑一片,如同動與靜、陽與陰所對立著的兩極。
有沉重如鼓點的腳步聲,自遠而近的響起。
葉空微瞇著雙眸,冷冷的注視著正緩步向著破廟走來的那人。
三、四百米的距離,又是在黑夜環境,對于那些江湖中人自然是一個無法看清的距離。哪怕就算是修士,窮極目力也不過只能看清兩百來米的情況,除非是動用能夠強化視力的特殊術法,那么或許還能看清三百米以上的情況。
就算是葉空,三百米也差不多是極限。
來者在四百米開外的距離,他也只能勉強看到對方的身形。
這是一名男子,體內氣血充盈,哪怕是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他走路的姿態也帶有著一股自傲的威嚴感。
從這一點判斷,葉空就知道對方是一個非常自信的家伙。或者說,他對于自己如今的身份、實力等諸多方面的綜合因素,都感到非常的自豪和滿意。
這名修士大概在距離寺廟三百來米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發出一聲輕咦:“咦?”
寺廟內的兩撥人或許不知道葉空的身份來歷,也感受不到葉空身上那股隱藏著的氣勢。但是對于修士們而言,只要距離足夠近的話,簡單的通過望氣感應就能夠判斷出對方是否一名修士,這已經是修道界里不成文的規矩了。
所以這名修士才會在三百來米外就感應到葉空的存在。
“感知范圍在三百米左右嗎?”這個距離,葉空已經大致能夠看到對方的情況。
這名修士是一名年紀不大的男子,約莫著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武打勁服,左腰際系著一柄佩刀。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刀式,但是看刀鞘的模樣并不難發現這是一柄厚背寬刀,一般這種式樣的刀只適合最簡單的兩個動作:劈與砍,至于其他的刀式就完全可以忽略了。
這名男子僅僅略微遲疑了片刻,然后就快步朝著寺廟走了過來。
他的動作依舊沒有絲毫慌亂,還是一如既往的那種沉穩步伐,但是比之前那種輕松隨意的姿態,這一次他的動作就要快上不少,而且也顯得謹慎許多。
“在下刀門真傳弟子莫聞,敢問是哪位前輩在此。”臨近破廟的前庭大門處,這名修士拱手行禮,朗聲問道,卻并未跨門而入,哪怕這個破廟的前庭大門如今也就只剩一根石柱,看起來殘破不堪,可他卻依舊遵守著最為標準的修道界禮儀,一舉一動無不彰顯出上門弟子的風范。
可葉空在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后,他卻是感到非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