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拂音一怔,她自然知小心肝是什么脾氣的。
后院之中,算得上他最知性,也有一副好樣貌,但也是使最多小手段的一個。
后院無非一些爭風吃醋的事,鳳拂音也素來沒放在心上,卻沒想,今日竟是自己誤會了齊若云。
“殿下,您聽小心肝解釋,小心肝……”
男人見她臉色不對,迫切地欲要解釋道,鳳拂音卻遞了他一個眼神:“本宮沒有責備,但也不希望此事再出現第二次,不然……”
“是,小心肝記住了,小心肝告退。”嬌美的男子滿臉含著怨氣離開。
鳳拂音側著身對另一人道:“駙馬若無事也回院……”
“殿下且慢!”
蕭璟打斷她的話:“我有一事想稟告殿下。”
“何事?”
“聽聞西洲的使臣如今就在驛站,沈大人日理萬機怕是無暇顧及,離大典舉行還有幾日,臣的意思是……若殿下允準,臣愿意前往代為慰候西洲一干人等。”
西洲眾人來了許久,除了開始在宮中迎過,后面表兄繁忙,也的確沒怎么有人慰候那干人等。
想了想,的確是有些不妥,鳳拂音點頭同意道:“那就有勞駙馬了。”
“是,臣遵旨。”
不耐說完,鳳拂音便轉身離去。
城中客棧
地下囚室內,撲鼻濃重的血腥味,隨處可見的骯臟爬蟲,終年不見天日地昏暗天窗。
齊若云已經在這里被困了兩日了,無米無糧,甚至連緩口的水源都沒有。
他已經被逼瘋了,臉上黝黑發髻凌亂,他怒吼過,大聲求救過,可始終沒有人搭理,瞳孔中的希冀消失,他像攤臭泥無力地跌在冰寒的地面上。
為什么,為什么!
明明兩日前他還即將是北淵最尊貴的駙馬,如今卻被爾些賊人囚禁在此處!
蕭璟……是那個男人!
為何!
他不應該也憎惡長公主的嗎,為什么要如此對他,為什么!
門外臺階上傳來腳步聲,齊若云心中一緊。
暗室的門被打開,射入一陣猛烈的光亮,齊若云被刺得睜不開眼。
暗室的門又被關上,室內被點上了蠟燭,熒熒亮起了火光。
齊若云慢慢睜開眼,入目的卻是一張與自己一般無二的面容:“你…你到底是誰,你冒充我……”
恐懼使他的話音都帶著忍不住的輕顫,蕭璟冷笑一聲,撕開臉上的日皮面具,露出那張絕世俊美的容顏。
“是…是你…你為何冒充我…”齊若云臉色發白,驚恐地看著眼前人。
蕭璟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遞接過身后暗衛遞來的冷鞭,瀉欲般地狠狠劈在男人身上。
“啊———”
齊若云凄叫一聲暈了過去。
“主子,您?”
蕭璟心中緣著這蠢貨惹出來的還事,怎可怎可如此輕易地放過他。
“給本王潑醒!”
“啪——”
鹽水狠狠澆灌在男人身上,齊若云被疼的渾身戰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蕭璟彎身,死死鉗住他的下巴,將男人緩緩從地面上舉起,直至高過頭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