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垂暮
蕭璟剛回到公主府,府上下人便道公主有事宣召駙馬,讓駙馬用過膳后前往正院。
蕭璟點頭,表示已經知曉。
正院書房內
沈濯今日也在,正在同鳳拂音商議要事。
“兄長上次所說的西洲隨隊的那個侍從,我已讓鳳衛的人查過,并沒有什么問題。”鳳拂音道。
“果真嗎?”
沈濯明顯不相信的口吻。
“兄長突然讓阿音查此人,可是發現了什么端倪?”
“嗯。”
沈濯繼續道:“此次隨同梁瀟來的副手有兩人,一人出身西洲王氏,一人則是禮部之人,派遣出使本就是禮部之責,可那名王氏之子…”
“怎么了,他有什么問題嗎?”鳳拂音道。
“西洲的暗線前日飛鴿傳信,那名王副使三日之前還在西洲京劇露過面,可那一日他分明是在北淵之地。”
“兄長的意思是,此人多半是冒充的?”
“不是多半,是必然!”沈濯肯定至極的語氣。
“可西洲為何派人冒充使官,本就不是重要的位置,大可明目張膽地派人來。”
“可若他們圖謀得不止如此呢?”
“什么意思?”
沈濯坐下來與她解釋:“北淵剛歷經與南楚國戰,此時必然是修身之段,西洲派遣使臣來,名為慶賀,實則怕是為窺探我上京情勢,探知虛實,若底層虧虛,他們即刻便可揮兵而來。”
細思極恐,這一點鳳拂音從來沒想到過。
西洲與北淵中間存有天塹,奔流不斷的江流阻斷西洲與北淵的必經之路。
若想要抵至北淵,便要先過長河。
“表哥說的不錯,是我疏漏了,這幾日我一直在加派人手盯緊驛站一舉一動,若真有異動,他都即可就會來上報。”
“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沈濯點點頭,站起來環了一周:“怎么沒看見齊大人?齊大人也在朝為官,日后這些事阿音你大可與他商量。”
沒相干的人,沒相干的事,鳳拂音只好點頭敷衍著。
“對了,那副畫祖母讓我帶過來,祖母說……”
沈濯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外面通傳的聲音打斷:“殿下,駙馬到了。”
剛說曹操,曹操便到了。
鳳拂令人進來,蕭璟到書房,見到沈濯也在,二人對視行了個禮:“沈大人。”
”齊大人客氣了!”
蕭璟抬起頭,掃了一眼沈濯。
他頭一回與沈濯離得如此相近,的確是生了一副好樣貌,較梁瀟的陰柔多了幾分陽剛。
眉眼五官雋刻分明,氣質脫于俗眾,難怪能用被西琉殷那個瘋子看上。
可惜這樣好的人,偏偏被那頭瘋子盯著。
蕭璟想就忍不住咂舌。
“真是趕巧,正好齊大人來了,不然我還要特地去尋大人呢!”
“哦,沈大人找我有事?”
沈濯應了聲,從袖中掏出一幅畫卷,慢慢展開:“這是齊大人贈與我祖母的那副畫,祖母尤是喜愛,我便斗膽,請齊大人為此畫題首詩詞。”
每個人的畫風筆法都是不一樣的,若刻意模仿只會做到東施效顰。
這一點,在座三人心中都有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