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里側傳來女人淺淺的呼吸聲,鳳拂音終于熟睡,此時已將近丑時。
蕭璟從地上爬起,熟練地靠近寢榻。
脫掉鞋襪,一步步爬上了女人的床,掀開被褥,動作輕翼地在女人身邊躺下。
熟睡的鳳拂音似是做了好夢,夢中緊閉的眉眼漸漸放松照開,伸手在空中撲棱棱地拍了拍,剛好撞上男人的腰。
雙手自然地摟住男人精壯悍瘦的腰身,在懷中尋了個暖和舒適的位置靜睡下。
蕭璟摟著她的肩膀,撫著身后柔胰的脊背,慢慢將她全部攬入懷中。
星星點燈。
閉眼,滿足愜意的安睡。
翌日清早
鳳拂音起身洗漱,問及了下人才知駙馬一早出去了。
這么大個早上,能有什么要緊之事?
鳳拂音還要上早朝,實在沒功夫了解別人的婚假該如何度過。
洗漱過后便匆匆進宮,上了早朝跪拜之后才發現,文官之列的隊伍赫然少了一人。
兄長并未成親,無世俗紛擾,他更不像是那種隨便缺席之人。
心中存著疑慮,下了朝便去了沈府,結果被舅母告知沈濯昨晚一夜未歸。
一個一把年紀不娶親還對女人硬不起來的男人,大晚上不回家,他還能去何處?
鳳拂音心中有些擔憂,指派了數名鳳衛出門探查,結果搜了半日都是查無此人。
到了下午,才意識到真正出了事。
沈濯從來都是思慮周全,若是真有要事離開,也會提前派人遞消息,哪會如現在這番的不告而別。
除非…是真的出了事!
這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統一瞞住了老太太,就連沈清得了消息也急著從顧府趕了回來。
“什么,哥哥不見了?”
沈清一臉驚疑地拍著桌子大聲道,話剛說完就被沈母一個狠戾的眼神瞪回來:“閉嘴,你祖母剛睡下,別驚了她。”
沈清滿臉委屈地呆坐在遠處,想了想突然道:“莫不是哥哥覺得婚室繁瑣,也跟著人私奔了?”
這個“也”字?
“是哥哥的未婚妻,那名陳小姐,跟著一個當兵的小尉跑了,對,就是今早的事。”
早就知道此事,心中并沒什么多大的反應。倒是沈母,聽了這話有些著急:“什么,你說什么,什么叫與人跑了,那陳小姐去哪里?”
“陳小姐本就不滿意與大哥的這莊婚事,只是家人逼著沒有辦法。如今遇見心上人,自然是干柴熱情,山高水闊,將大哥甩了也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你個死丫頭都在胡說什么!“
沈母敲狠打了一下沈清的頭:“你在說什么。就不能盼著點你哥的好?”
“我是說實話,母親。”
說完。又挨到一頓暴揍
鳳拂音沒空搭理鬧趣的母子倆,如今當務之急是找到沈濯才是。
鳳衛的人全部調回,希望今日多少會有消息。
剛準備加派親兵人手,門外就有一個小廝闖進來。
“殿下,夫人、大小姐,信,這是家主的信!”
鳳拂音猛的上前搶過來,攤開一看確實是沈濯的筆記,上面寫著::“外出,勿擾,事妥,速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