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你可以什么?
她前世或許真的覺得蕭璟對她有情,但他的情意又不似父皇那般熱烈可以感受,于是用了無數東西來佐證這句話的真實性。
用金錢,用情意,甚至用江山。
哪怕始終知道他西洲的身份,但也將她留在中,一次又一次的博弈,她始終賭蕭璟心中有她,不會離開北淵。
結果是一個接連失敗的賭徒,換來一無所有。
她用前世的數年,證明一個薄涼陰冷的男人會無情到什么程度。
蕭璟…終歸不是她的歸宿。
可惜現在不能動他,兄長未尋到,背后之人也只是有了蹤跡,卻還不知是誰。
眼下也只有繼續將蕭璟留在府中。
搖搖欲墜從地上站起,鳳拂音走到蕭璟身邊,將手遞予他:“地上冰涼,駙馬還是起來吧。”
男人受寵若驚地拉住她的手,緩緩從原地站起:“多謝殿下。”
“三日婚嫁到了明日就結束,駙馬還要上早朝,便先回去歇息吧。”
“是,那臣告退了。”
蕭璟轉身,復而離去。
鳳拂音立在遠處,望著漸行遠去的背影,直至背影消失,完全匿于眼眶。
與此同時
沈府
沈清剛安撫沈母睡下,下邊的小廝便來病號道:“大小姐,姑爺來了。”
沈清點點頭,隨他出去。
俊逸儒雅的男人站在石階下等她,一身青衣而來,肩頭上已被月色渡了一層淡淡的暉。
關上門,沈清走上前:“你怎么來了?”
男人微微一笑,嗓聲低雅溫柔道:“夫人不歸家中,我自是千里來尋吶!”
沈清翻了一個白眼,拉他到一旁坐下。
“哥哥失蹤,這么大的事我能不回來嗎,你來干什么,讓我回去的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顧云洲無奈地笑了笑:“想哪去了,不是你上午要讓我調查陳國公府一事嗎,我特地給你送來。”
沈清一聽,一下來了精神。
“怎么說?”
“邊境的小尉,是上個月隨瑜王世子一道進京拜謁的,陳小姐的馬車受驚,是這個小尉相救,便生了情愫,然后……”
顧云洲的話戛然停住。
后面無非高門嫡女不滿家中安排,不愿嫁給沈濯,干脆蒙生膽量,與那小尉私奔了。
“真是沒眼沒心的東西,不愿嫁就罷了,難不成我沈家還能逼著你上花轎不成!“
“如今她一跑,京都肯定都要覺得哥哥還比不上一條瑜王府的有狗,你讓哥哥日后改如此自處!”
沈清極為不悅地怒斥道,思緒一頓,突然又想起個事來:“瑜王世子如今就在驛站,對…驛站,就在驛站,不會錯的,定然哪里!”
女人激動地從原地跳起來,興奮得手足無措,顧云州緩緩將她拉下來,平放在自己腿上,語氣寵溺道:“母親都已睡了,再這么大聲將她吵醒了該怎么辦。”
沈濯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噓聲下來,坐在男人腿上,輕輕環住他的脖子:“我知道兄長在何處了,我知道了!”
“嗯,在哪?”男人輕輕吻著她道。
“在城外的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