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拂音:“…………”
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失態,鳳羽立刻慌得急著請罪:“屬…屬下口不擇言,一時亂了分寸,還請殿下恕罪!”
鳳拂音沒有怪罪他,只是冷冷地翻了個白臉。
果真是齊若云!
既沒有意料之中的自信,又沒有出乎預料的驚慌,鳳拂音只是隨意看了他一眼。
蕭璟若真想冒充她的駙馬,李代桃僵,那必然先將真的那個磨滅。
這幾日她也派人尋找齊若云的所蹤,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沒想卻是將被蕭璟藏在這。
齊若云此刻已經氣息奄奄,渾身一塊完整的好皮都看不見,他早已被折磨的近乎不成人形。
鳳拂音皺皺眉,有些厭憎男人的心狠手辣。
蕭璟若真想圖他這駙馬之位,想靠近她謀取什么,那那他大可一刀直接斃了齊若云,齊若云一介書生,絕不是他的對手。
一勞永逸的辦法,又何苦在這故意留著他的命,茍延殘喘,百般折磨呢。
鳳拂音本以為自己的心腸已經夠算冷硬,可前世今生無數的經歷,她只覺蕭璟比她更勝百倍。
無情冷厲,嗜殺殘忍。
就如從地獄走出來的瘋癲魔鬼,魔鬼沒有體溫,他的心腸仿佛永遠都不會捂熱。
嘆了一口氣,心中劃過悲哀。
還好,還好她今生已懸崖勒馬,不會再跌入這無底的洞淵之中。
“殿下,這……該如何…”
鳳拂音看了齊若云一眼,好歹他也是為自己無端受了這場皮肉之苦,自己理應管管他。
“今日隨來的還有軍醫,叫軍醫過來看看。”
“是。”
軍醫很快就過來,趕到齊若云身邊,探了探男人的脈搏與其他的身體跡象。
“回殿下,這位公子是受了太多的皮肉傷,流血過多產生的身體虛迷,方才羽將軍的那一腳,則是踢至這公子的神經,直接造成了休刻。”
軍醫從未見過齊若云,如今不明所以,也只能以保守的身份叫一聲公子。
“那可有性命之憂?”
“目前而言,并無性命之憂,但若是不注重修養,等此傷在體中落下了病根,便為時已晚了。”
鳳拂音點點頭,她自也同意這種方法:“那本宮就將這個人托付給敘太醫,一切還由徐太醫多多費心。
“殿下言重了,這是微臣的本分。”
說完,又招招手叫來兩個隨行的小童,揮手三人吃力地將齊若云抬出去。
“殿下,若是此人真是駙馬,那公主府上的那位又是誰呢,這位又是誰呢?,我們可要……”
說完,鳳羽停下來,坐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鳳拂音剛想停下來與他說一說解釋,但看著那雙憎溜圓缺的小眼睛,心中一下話都說不出來。
“本宮心中有數,你不必如此。”
說完,轉頭又望向幾個倒霉蛋。
心中忍不住地突兀嘲諷道“怎么,這就是掌柜的幾個與本宮說的坦誠相見,絕無隱瞞。”
鳳拂音手中的劍勾著那掌柜的下巴,逼他緩緩抬起頭:“若無隱瞞,那方才出去的是什么東西,誰又能與本宮解釋一下呢,嗯?”
眾人聞之,心中恐懼而生。
互相推謙,面面相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