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拂音挑眉看了他一眼。
一旁沈湖見狀不由得上前:“公主,堂姐,你們回來了。”
“你在這作什么?”沈清冷聲問道。
“是這樣的,我與娘出門,就看到這位公子在門口不走,管家也不讓他進來,湖兒看他臉色不對,便一直在這陪他。”
昨日府上剛擒了一個駙馬,還是鳳衛的人親自扣押的,如今外頭又來一個一模一樣的。
何管家還沒癡傻,自然看出其中大有文章,這個時候更不可能放齊若云進來。
鳳拂音聽她的話,轉過去看齊若云的反應。
男人臉色蒼白無比,唇瓣也毫無血色,輕飄飄地立在風口中,真一副隨時要被刮到的模樣。
“行了,你隨本宮進來吧,本宮有話要與你說。”
齊若云欣喜若狂,以為是要與他說日后婚謀之事,忙的點頭:“是,殿下。”
三人一同離開,唯獨沈湖母子留在原地。
“湖兒,咱們還出去嗎?”
沈湖看了三人的方向,心中似下了什么決心:“娘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
說完,快步朝三人的方向跑去。
書房內
齊若云循著鳳拂音進來。
沈清沉默跟在后面,靈秀的鼻尖觀著時局就嗅到八卦的味道,索性也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鳳拂音看了這副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沒讓人離開,她與沈清之間,沒什么值得隱瞞的。
轉身坐到上座主位上,橫看齊若云。
齊若云見狀,忙的起身:“昨日多謝殿下救命之恩,殿下于臣的恩情,臣真是無以為報。”
“齊大人言重了。”
鳳拂音道:“是本宮連累齊大人受這場無妄之災,府中庫房還有些滋補之物,稍后本宮派人給齊大人送去。”
蕭璟本就是沖她而來的,齊若云倒真是被她拖累,她理應同他說一聲抱歉。
“臣謝過殿下恩典。”
“嗯,齊大人身子還未痊愈,還是坐下回話吧。”
齊若云聞聲坐下,看著上首的人言道:“都是微臣不是,新婚之夜被奸人掠走,連累了殿下。”
“幸而殿下機敏,已將賊人鏟除,不然若賊人長久而入,縱臣一身,也無法贖清罪孽了。”
照顧他的本就是親兵營中的軍醫,昨日公主府出了這么大動靜自也無法隱瞞。
他一猜定是那南楚的三皇子落網!
真是妙極,妙極!妙極!!!
他派人打聽,三皇子已被關押,三日后私下秘密處決。
頂替他的人已經不見,所以他才拖著病體來到公主府,大婚已成,雖不是他與殿下拜堂,但沒關系,那三皇子也占用他的名分。
三日所受的痛苦仿佛一場驚悚無端的噩夢。
如今噩夢結束,一切事物都重新回到正軌,他回到公主府,還是堂堂正正的的榮昌額駙。
他的地位,他的權利,他的官職。
屬于他的東西也一點點慢慢回來。
齊若云心中無限歡喜,甚至忘記方才見到沈湖的悲恐,甚至也忽視鳳拂音此刻愈加疏遠的語氣。
他還在沾沾自喜,做著額駙的美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