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拂音循著她所指的方向往外看過去,果真見窗外幾步的堂下看見沈湖。
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沈湖進來,直接二話不說地跪下:“公主,湖兒傾悅那位公子,還請您告知他的身份。”
這話說的也忒理直氣壯,鳳拂音不由得呆了一下。
什么公子?
是方才的齊若云嗎?
鳳拂音想起來,前幾日也是在公主府,沈湖那時就見過披著齊若云皮囊的蕭璟。
本以為她是隨性為之,沒想到竟還真上了勁。
若是那時還是蕭璟充的齊若云,她這么貿然地上前來與她討要,鳳拂音自然不會允許。
可現在……
既已下定要休離,那與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齊若云,本宮的駙馬,不過過了明日就不是了,你若喜歡,明日之后就看你的本事。”
“多謝公主!”
沈湖感激,喜悅之情不予言表,朝二人見了個禮之后就退下了。
他離開,沈清才上前。
“這算什么事,我姐夫一天之內就要變妹夫嗎?”
鳳拂音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當初你讓他們居在你府上便是為了誘兄長失蹤一事,如今兄長已歸,西洲撤離,你還打算讓他們繼續住在這嗎?”
“當然不會。”
“等后日處斬完,我就讓他們離開。”
沈清聽了聽,轉了轉腦袋細想道:“我可早就聽聞這三皇子的艷名了,從南楚皇室處決但如今可也有幾個月了吧,我可連人都沒過,阿音什么時候也要我見一見。”
“將死之人,你見他作甚。”
“話不是這么說的,美人臨死之前都是美人,我見一眼又怎么了。”
鳳拂音不想與她爭辯這些,正好身后書架上還留有一張前段時日通緝蕭璟的畫像圖。
拿出來,攤到桌前。
鳳拂音親自作的畫,雖說沒有多神韻風采,但筆墨深厚,也將男人完整的五官輪廓都臨摹出來。
沈清上前一觀,摸著下巴反復摩挲:“我怎么覺得有些眼熟,在哪見過嗎?”
“沒見過,你記錯了吧。”鳳拂音道。
清清應是從未見過蕭璟的,蕭璟血親又全部離世,既未見過,又無神似,何來眼熟一說。
“是嗎,也是是我記錯了吧。”
沈清點點頭附和道。
太陽落下之時,黃昏垂暮。
鳳拂音已命人在幽池旁邊布了酒菜佳肴,顧云洲派人遞了消息過來,說是馬上就到。
沈清命人先將三個酒杯呈出來。
“上好佳釀的三十年女兒紅,哥哥今日不來真是白瞎錯過了這佳品。”
鳳拂音坐在一邊,看著倒在杯中的清酒:“你就沒發現,兄長這幾日情緒有些不對嗎?”
“發現了啊。”
沈清脫口道:“拉了個臉,就差把失意兩個字頂在腦門上了。”
鳳拂音不語。
沈濯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很少見到他這么失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