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殿下給我服過七日斷腸散,可是后來也沒有給我解藥,而我卻依就活至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對我已經起疑,這個方法,應該也是行不通。”
蕭璟搖頭,選擇無奈告知。
顧云洲聽了,微微沉默。
“若真是這斷腸散,那么也就是兩種可能。一,她想你死,所以后面斷了解藥,二,她知你百毒不侵,所以才特地給你為作試探。”
“這兩種,你覺得會是哪種?”
又一次選擇擺在蕭璟面前,男人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既然兩個辦法都行不通,顧云洲再沒了什么計謀,抬頭看著他:“若到時真的走不了,人頭落地的還是你,想想到底該怎么離開!”
蕭璟被催的頭疼,腦中一閃而過的靈點。
他湊到顧云洲面前,附耳到他耳邊輕輕低楠自己的計劃。
“我不同意,這么做是有風險的,稍有不慎你也會真……”顧云洲毫不猶豫地駁斥道。
“殿下是聰明人,若不真將戲做足做全,她是不會信的,只有我真正在她面前‘死’過一次,她才會信,這是唯一的辦法。”
顧云洲沉默許久,最終還是點頭。
二人一拍即合,蕭璟轉身,輕輕將懷中的人放在一旁的桌凳上,男人眼中無限的溫柔。
顧云洲:“………………”
翌日
鳳拂音醒來時已經是在自己寢殿中,從床上爬起,宿醉的頭疼一下襲來。
腦中像是被什么東西炸開,晃熏熏的酸脹難忍。
鳳拂音腦中回憶昨日的事,可奈何再如何深究也回想不起來,昨晚最后的記憶就停在顧云洲帶沈清離開的畫面。
后來…
后來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月下疏暉,她看到一個男人緩緩向她而來。
男人背后是滿天星辰,負手向她臨立而來,身臍高大,逆了大半光輝。
鳳拂音欲要在想,卻無論如何想不出半分。
外面小廝聽見里面傳來動靜,推門進來,端來熱水為其梳洗。
“本宮昨日是怎么回來的?”
鳳拂音遞來熱毛巾在臉上敷了敷,問其道。
“是顧大人不放心殿下,折返回來見到殿下還醉在席中,便叫奴婢們送您回來。”
顧云洲?
也是,這人一向細心慣了。
從床間起身,外頭已至正午。
“顧大人早先臨走時,已經替您在朝中請了假,他還有公務,便先離開了。”
鳳拂音應了聲,她本想今日朝中還要說西洲之事,沒想平白錯過,喝酒誤事,果然是真的。
院內已經收拾妥帖,鳳拂音走到池邊。
白日的幽蓮較之夜晚,少了幾分月暉與幽香,卻平添多了幾分清雅。
站在池邊深凹的濕土中,鳳拂音整個人陷入空蕩,入腦的滿是昨晚難以揮去之景。
蕭璟…是他嗎?
池下暗牢中只關了一人,可這千年寒鐵又絕不是他能掙脫。
鳳拂音想下去確認一番,可她又厭見那張面容,心中無限存疑,卻猶豫萬分?
最終,她還選擇是推開暗牢之內的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