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鳳拂音想都不想,當口回絕。
“這不是玩笑,是生死攸關的事,他們那些人可不會給你片留之機,我不可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你我身形相當,還有幾分相像,只要是沒見過你真面目之人都不會起疑,那些人一旦露怯就全得暴露,他們知不是你,還會沿途去尋找。”
“所以,不音,我們只能這么做!”
鳳拂音抬頭看著她,沈清目光如炬,未露出絲毫的遲怯。
隨她出來的貼身侍婢雖見過富貴,但也狹隘有限,真正了解與她相似的也只有沈清,這是唯一的人選。
鳳拂音心中還在猶豫,此行前途未卜。
若真是遇到了險惡怎么辦,若是清清真的為她而死,那她還有什么臉去跟舅母交代。
“行了,別猶豫了,我心里有數,早些到江南,你我都松快些,多耽誤一日就多一日風險。”
鳳拂音心中艱難許久,終還是下了結論。
“我將鳳衛的人全部駁給你,你們先行一路,我有能力,就足以自保。”
“稍后我令人傳訊回京,令鳳衛的人全數趕到,他們駕馬速度更快,晚前就應該能夠趕到,至需支撐半日。“
“好,那天黑之時,我們在下一個關口見。”
“嗯!”鳳拂音點頭。
叫去衙門的人半個時辰后才回來,對方明顯是專業人事,來無影去無蹤,這檔子事衙門也根本無力追究。
鳳拂音尋了當地一家農戶,給了一筆銀兩,請他們為小可代為下葬。
一切事情結束后,沈清換上她的衣物。
二人更換身份,沈清坐在轎攆之內先行出發,鳳拂音則仍留城中,靜候時辰。
轎攆之內
沈清靠在車壁后,輕輕閉上眼。
阿音辦事最為穩妥,他們一路的行程,上閱給帝王后,就只有她們自己知曉。
而她,昨夜也無意說漏了嘴,對顧云洲謊扯了幾句路線。
或許就因如此,才造來今日這場刺殺…
顧云洲,真的是你嗎,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清閉上眼,眸中卻是未盡的痛苦,同床共枕四載,她卻無法看盡自己身側的男色。
這段時日,這段時日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若今日真是你,那顧云洲,如今是我坐在這里了,而不是阿音,有膽子你也繼續來!
我就在這,看你是否也敢來取我性命!
手中攥的衣袖慢慢擰緊,沈清臉上露出細汗,窺暴出此刻緊張焦慮的內心。
而與此同時,江南沿途的一座縣城
客棧
上好的廂房內
廂房內的龍涎香味道極重,香爐之上還升起裊裊的白煙。
廂房的門被人推開,從外而進的人走到軟塌邊,俯身附到雍容華貴的男人耳邊:“陛下,他們回來了。”
“哦,得手了嗎?”西琉殷慵懶地睜開眸。
“嗯,大長公主的一個侍從當場斃命,按您的吩咐,他們未作停留,直接回來復命。”
“那就行,讓他們歇著吧,不必再有動作了。”西琉殷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