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誰準他出來的!”
“就讓他在那給朕待著,什么時候人沒了真再考慮放不放他。”
帝王微怒,眼前的暗衛瞬間驚恐。
“是,屬下知道了。”
言罷轉身離開屋內。
廂房的大門又一次被緊閉而上,屋內濃厚的龍涎熏香記久久彌散,揮之不去。
冷風勁吹,夜色晦暗。
鳳拂音已隨京中趕到的鳳衛匯合,身下是健碩深棕的馬,一步跨到馬鞍上,飛身上馬。
身后墨色赤玄的的披風像烏蒙蒙的陰天,低沉,透著壓抑。
集結之后,眾人駕馬,向著目標處趕去。
兩個縣城之間相鄰的驛站本是遙遠,可奈何鳳衛之中都是精心飼養的千里良駒,不過一個時辰,鳳拂音便趕到二人相約的地點。
鳳拂音縱身一躍,下了馬鞍,將手中的韁繩隨意丟至一旁,快步走進屋內。
沈清已換回自己的衣服,坐于屋中,聽到外頭腳步聲,倏然睜了睜眼睛。
二人視線,剛好在一瞬間對上。
“下午雖然都是山丘,但是一路卻太平的很,別說山賊,莫說山雞我都沒看到一直。”
鳳拂音破涕而笑,輕輕道:“鳳衛的人已經全部趕到,一批留守暗中,另一批則先于前方探路,明日我們便可從大道走了。”
“也好,看來今晚能睡個安穩覺了。”
鳳拂音應了聲,便推門出去,不再驚擾。
二人都未說其余之話,他們彼此之間,若說了謝字,反而生分。
驛館內足夠大,各執了一間睡。
鳳拂音洗漱后,換了寢衣,躺在驛站偏殿之內的側床上,腦中回憶一天所有的驚聞。
晌午之事,明明是有人要殺她。
可既要殺他,卻也不令人事先摸清她的面容與身形,下錯了殺手,反倒引起他們打草驚蛇。
鳳拂音不明白幕后之人在想什么。
若是她,她便絕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暗殺之前,務必對目標有足夠的了解,不求一擊斃命,但也讓他絕無還生。
第一日,還未到江南,便碰上了這樣的事,看來此行,也注定無法太平。
前世她將蕭璟從刑場之上救回,再到她被蕭璟幽禁,含恨叛死前,都未再去過江南。
對江南模糊的記憶,始終停留在皇兄南巡那年,那年青春年少,天真無忌,如今回想起,竟也是父皇母后走后,她最快樂的時光。
之后皇兄崩逝,獨她孤家寡人,再沒…半點歡愉。
此刻靜躺在床上,胸脯內跳動的心臟卻始終難安,心口有種壓抑灼燒的難受,整個人燥熱不堪。
莫名心慌的悸感告訴她,此行江南,不止為官員官吏,或許當年父皇的死,兄長的突然病重,甚至她的重生…
每一件,她都能在這里,找到真相。
真相?!
真相,真相又是什么樣呢?
鳳拂音苦澀地搖了搖頭,心中無感再不作他想,回到溫暖的被褥內,漸漸進入夢鄉。
一夜無夢,長眠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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